“侯爺這次回來待多久?”
“只是述職,待不久,最多一個月。”
“奴家可以跟著侯爺去北境嗎?”
“北境兇險,你這樣的弱女子還是留在聖京吧。”
“哦......”
兩人邊走邊聊。
似玉無意間提及如花杳無音信。
“杳無音信?”
陳浩轉臉瞧似玉。
似玉點頭,道:“樊樓何媽媽說如花跟著一位貴人離開了聖京,而如花在消失前曾跟樊樓一位姐妹說,她很快會成為天底下身份最尊貴的女人。”
“身份最尊貴的女人,皇后......”陳浩不禁皺眉,心想樊樓何媽媽所謂的貴人可能是永昌帝。
“皇后?”
似玉錯愕。
陳浩停下腳步,凝望遠方,深沉道:“如花也許已不在人世。”
“不在人世......”
似玉花容失色。
“這只是我的猜測。”陳浩看出似玉有些擔心如花,出言安慰。
“但願如花平安無恙。”似玉此言發自內心。
“之前你和她爭花魁,沒少較勁,如今還挺關心她。”陳浩笑著瞧似玉。
“進入侯府前,我和她處境一樣,兔死狐悲物傷其類,何況人。”似玉真情流露。
“善有善報。”
陳浩對似玉說出的四個字意味深長。
似玉曉得深愛的人說她善良,笑了,這一笑閉月羞花傾國傾城。
堪比長公主。
陳浩暗自評價似玉。
一名婢女氣喘吁吁跑到兩人面前,行禮道:“侯爺,隆陽郡王府來人了,在前院等著侯爺呢。”
“這麼早......”陳浩斷定來人是白雲飛,有些無奈,對似玉道:“我去前院。”
“不先吃早飯嗎?”
“在前院吃。”
陳浩揮別似玉,去前院。
一路上,婢女、僕人、園丁紛紛向陳浩行禮,而且親兵已在前院站崗巡邏。
這是頂尖權貴之家該有的排場。
如陳浩所料,在侯府中軸線第二重院落正廳喝茶的人是白雲飛。
“還好我起得早。”
陳浩調侃白雲飛。
白雲飛放下茶杯,對陳浩道:“昨晚我就想過來,硬生生忍了一夜。”
陳浩落座,笑道:“這麼急,難不成白閥出事兒了?”
白雲飛皺眉問陳浩“知不知道皇帝這次選秀只選一人,而且直接晉為麗妃。”
“聽說了。”陳浩頗為隨意回應白雲飛,顯然不怎麼在乎永昌帝找什麼樣的女人。
“直接晉為麗妃也就罷了,去北山皇家別院清修,沒帶皇后,只帶了這位麗妃!”
白雲飛說到最後面色凝重。
“擔心麗妃取代皇后?”陳浩笑問。
白雲飛道“皇帝什麼心性,我還是瞭解的,這麼多年從未對哪個女人這麼上心。”
陳浩看著憂心忡忡的白雲飛,笑容逐漸消失,若非真的察覺危機,這位“四爺爺”不至於這樣。
“老祖宗不在了,白閥失去最大倚仗,麗妃迷惑皇帝去挑白閥錯處,從而廢后,不是不可能。”
白雲飛道出心中憂慮。
“麗妃什麼來頭?”陳浩好奇。
“她姓玉,名為玉姬,以靖遠侯表外甥女這身份參加選秀,可我派人查證,靖遠侯沒有姓玉的親戚,她可能是皇帝南巡時遇到的民間女子。”白雲飛猜測。
“民間女子。”
陳浩越發好奇,什麼樣的民間女子能令生性涼薄的永昌帝神魂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