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被那群‘鐵甲銀戈’給鎮壓了去……
其間,不乏是平了一大批‘身先士卒敢為人民開路’的‘死腦筋’的……
流民被拒,理所應當的轉成了難民……
有人徹底心寒了,心寒的同時,意味著心死……
臨安吶,是臨安吶!自己盼了一輩子的臨安,竟然,竟然就是這麼,這麼的冷漠?!心死了,絕望了,於是,有人覺得接受不了,又的確是餓的難忍,拼盡最後全力,一個助跑一個魚躍就是一頭撞死在了那高高的城牆上……
連鎖反應的多米諾骨牌就是這麼的奇妙,前一天,這因平亂而沾染的血溪還在緩緩的淌著,只一個晚上……
河流……
臨安的護城河已是不見了蹤影,被那一大堆子不知名的紅紅灰灰給填了個滿滿當當,取而代之的,則是四周又莫名其妙的多出了大片大片密密麻麻的血紅色的河網……
匯著這八月的冷雨,緩緩,緩緩的向著低處匯流,匯流……
一夕之間,那纏綿於病榻上的當今葉洪國主也是愁白了頭……
外面屍骨連天的同時……也意味著,這臨安……
已成……孤城一座!
……
王宮,承歡殿前
“少主請留步!國主龍體抱恙!少主請回罷!”
管事公公那特有尖銳刺耳而略略蒼老的聲音起,長期陪伴在高位之人左右的聲音,確是不容置疑的不容分說……
“那勞煩公公通告了!本少主就先回去了!”
“少主慢走!恭送少主……”,那位老態龍鍾卻生的異常面善的管事公公再行誠惶誠恐的施上一禮,卻是默默無聲地揚起那鬚髮皆白的頭,仰起頭,望向那高高的玉階,高高的玉階上的那座異常華美的宮闕……
那緊閉的殿門……
是的,自從封城之後……國主……已是足足有月餘,沒有,沒有踏出這殿門半步了……
城外鋪天蓋地的血腥臭味兒,混著這八月的煙雨朦朧,氤氳籠罩了臨安這整座孤城……
城外的,想進不讓進,同樣的,城內的……無論如何,想出也是出不去的……
管事公公一聲長嘆,再吸之時,卻是那股子濃郁刺鼻的腥臭味兒……
趕緊是拿著那同樣斑白如霜的長長拂塵堵了鼻孔兒,憋著一口濁氣就是趕緊快步衝著那白玉長階上的大殿衝了上去……
作孽啊作孽,太難聞了……
看著這管事公公那急匆匆的身影閃了進去,殿門難能可貴的又是一開一閉,某根撐著樑子的鏤空紋龍白玉高柱之後,這才是緩緩挪出一道淡黃色的身影……
龍體抱恙?!
抱恙一月有餘?!
哼!呵~!他這父王,可是越來越琢磨不透了呢……
葉麟笑了,生生扯開了那尖翹的嘴角笑了……
父王吶,既然您那麼喜歡‘抱恙’,那還不如,不如……就這樣一直‘抱恙’下去罷?!
兒臣,向來可是最聽父王您的話了呢~!
這次……就讓兒臣來助父王一把罷?!助父王……祝父王……多多‘抱恙’咯~~……
……
再回來江北岸,北燕這邊,已是集結了號稱近五十萬的大軍在灕水以北,以江漓平原為屏障,漓州小城為最後目標,距離江口,只差五十來裡地……
先前六月,燕人生以北地,本就是不耐這江南之地的溼熱,加之長期跋涉,就是攻城掠地再來得順利,也是難免不會生出匱乏,這停上兩月,休整休整,等到了這八月,天涼上些許,倒也是休整的差不多了……
這也就是當初天佑為何斷言說‘不到八月,燕軍不會有大的動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