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身材,相貌堂堂的中年人含笑問:“辛苦辛苦。你其壯如牛,挨三顆小石子算得了什麼?別愁眉苦臉當孬種。”
姓豬的挺身坐起,雙手雖失去活動能力,但腰倒是相當硬朗的,用兇狠的目光,不住打量兩個中年人,閉上薄唇拒絕回答。
“喝!想充好漢?”另一名中年人手中有一根兩尺長的老山藤,揚了楊山藤發出破風聲示威:“在下不因為你是好漢而尊敬你優待你,先賜你一頓藤條,看你的皮肉是不是能毫髮無傷。”
“不要抽他。”主問的中年人搖手:“問口供不能用這種仁慈手段,他們都是些不怕死的亡命徒,抽藤條又算得了什麼?先踏碎他的右掌,然後逐漸卸他。”
“好的。”負責動刑的中年人,將姓豬的右掌撥開:“一腳就夠了,不怎麼痛的,忍著些老兄。”
“我……我招……”姓錯的扭頭挺著腰幹狂叫:“我……我姓鍺。”
“好,就算你姓鍺。誰派你來送信的?諸老兄。”
“苟……苟爺”
“喝!中了大獎啦!八方風雨苟基是不是?雷霆小組的大爺,雙手沾滿血腥的劊子手,他本來的出身,就是河間府的劊子手,鍺老兄,口信怎麼說?”
“這……”
“不要緊的,這裡的主事人銀刀太保楊參,已經帶了所屬的爪牙出動了。我想,你一定是銀刀太保的人,派往八方風雨處負責聯絡的信使,所以你向伏樁問長上在不在,在下沒料錯吧?說啦!要是不說……”
“苟爺要長上派幾個人,到對松山的松崖,請天罡大法師去鳳凰山海塢,把大龍捲留在館中的人囚禁起來。”姓鍺的禿禿大實。
“哦!天罡真人躲在松崖?”
“我不知道,我只負責傳信。”
“太陽七煞躲在何處?”
“我真的不知道,今晚幾乎所有的人都出動了,在何處恐怕只有上面的幾位長上知道。”
“真倒楣!等來的只是你這種所知有限的跑腿腳色……什麼人?咦!宋老弟!”
舒雲與小綠並肩站在廳口,正推開虛掩的廳門跨入。
“哦!兩位認識在下?”舒雲頗感驚訝。
“在下與羅兄。”中年人指向同伴:“替姜巡檢辦案,想弄到一兩個首腦,卻白費工夫毫無所獲,僅弄到三四條小貓小狗。兩位“在下也想渾水摸幾條魚。”舒雲笑笑:“兩位所問的口供,在下聽到了。”
“佩服佩服,在下竟然不知道兩位大駕在旁呢。”
“休怪休怪,兩位擒握這兩個信差時,在下與喬姑娘就先到此地來了。”
“天一黑,兄弟就和羅兄到達,僅宰了兩位留守的警哨,白來了。”
“兩位繼續問吧!告辭。”
“宋老弟打算……”
“去找天罡大法師套套交情。”
“老弟,去不得,那妖道的五行劍陣……”
“在下領教過了,不足為害。再見。”
“兩位知道松崖?”
“知道,在對松山的東面,古松參天蔽日,晚間也並不難找。再見。”
密密麻麻的松枝搭了一座棚屋。這是江湖人野宿棲身的隱身老把戲,今仇家難以捉摸動向。
五老道席地而坐,中間點了一枝燭,對面坐著一男一女,男的是七絕劍客陳耀東,女的徐娘半老倒也有六七分姿色。
七絕劍客把七枚制錢放在燭旁,讓天罡真人仔細察看。
“這是七仙姑從死者身上取出的致命暗器飛錢。”七煞劍客鄭重地說:“已經由許姑娘與李姑娘鑑定過,已可證實是宋小狗所用的飛錢。在德平馬家橋,來小狗就曾經施展過飛錢絕技對付飛針。”
“這麼說來,人是被小狗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