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馬榮飛的身後忽然傳來了賴承嗣的譏笑聲,“聶鬼奴,你現在才想到要逃跑,已經晚了!”
馬榮飛轉過身來,狠狠地瞪著賴承嗣道:“賴老頭,我只是看在你將要死的份上,不和你一般見識,你別以為是我怕了你!”
“是嗎?那你為什麼想逃跑?”賴承嗣不屑地快速掠近,他的身手明顯比之前矯健了許多,這讓他的信心更加強
馬榮飛頓時語塞,而且他越看賴承嗣的樣子,就越不像是快要死的樣子。他頓時有些不甘心地尋思道:“難道這一次和李潤精心謀劃了這麼久,仍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也好,反正咱們這麼多年沒有真正交過手了,今天就讓我看看已經施展過大逆命術的你憑什麼跟我鬥!”
“呸!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的渾天演繹之術,在三十年前連給一流的大玄師提鞋都不配,這些年來,你鳩佔鵲巢,奪了船王馬榮飛的家產和基業,生活奢華腐朽,整個人已經爛到骨子裡了。現在居然想著要乘人之危,你居然能無恥到這個地步,實在是超出我對你的認知,你已經沒有任何下限了……”
馬榮飛的臉都氣得發綠了,這下他終於認識到和牙尖嘴利的賴承嗣鬥嘴簡直是自討沒趣,所以他乾脆不說話,直接全身一震,擺出了頗有些類似於太極拳的手勢,一股澎湃的氣場在四周的混亂中極為醒目,彷彿昏暗原野上的一盞熒光燈,雖然看著並不溫暖,但是那種光芒能帶給極大的希望。
馬榮飛正是想透過這種手段,拜託自己內心深處的怯意,他畢竟是修行多年的玄門大宗師,知道越是在惡劣的處境下,越是要冷靜。
賴承嗣也不禁鄭重起來,他點頭讚道:“你這條憊賴的老狗竟還能找到這種澎湃的感覺,看來倒也不是一無是處!如果當年你不是選擇跟著鄭天倫一條路走到黑的話,今日的玄門必然有你一席之地!”
“賴老頭,你的廢話太多了!”馬榮飛撇撇嘴,用眼神示意賴承嗣看看旁邊。
賴承嗣轉頭看過,發現原來阿南已經和李潤交上手了。
李潤極有大將之風,動作和他的心思一樣詭異飄渺,沒有人能猜到他會選擇怎樣的玄門術數來對敵,更沒有人能猜到他的下一步怎樣做。
但是,不包括阿南在內。
阿南的幽魔鬼瞳一直盯著李潤的肩膀和肱二頭肌的連線處,從肌肉的緊繃和鬆弛等細微的變化,幾乎能夠提前看到他的下一個動作。
所以,阿南覺得很興奮,越戰越開心。
——儘管李潤各種層出不窮的秘術也給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煩,但是比起內心的狂喜,阿南身體上所受到的衝擊和傷害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
與此同時,在靈巖寺廣場西南方不遠處的第一座山峰上,五短身材的金無命正焦慮不已,雖然他隔得很遠,幾乎看不清楚廣場上的細微變化,但是五行殺術大陣受到了極大的阻礙,這一點他卻是非常的清楚。
自從那一道煙花符凌空綻放的時候,金無命就感覺到五行殺術大陣好像陷入了一座泥潭,雖然五行殺術大陣有著絞殺一切的滾滾兇威,但是一旦陷入沼澤般的泥淖,卻也是寸步難行。
他不禁眯起了眼睛:“到底是誰,竟能想出這樣的法子來對抗五行殺術大陣?這個人絕對是對我們殺五行的大陣有著相當的瞭解的!”
想到這裡,他眼中兇光四射,聲音尖銳起來:“一定是沐青紅這個賤貨!多半是被秦天霖那個小白臉迷得連自己姓什麼都不清楚了!不行,如果真的是沐青紅這個賤女人反水的話,這一次咱們的佈局豈不是早就落入了秦天霖的算計?草他~~媽的!”
金無命一邊罵,一邊掏出一個金色的哨子,猛地吹響。哨聲極為尖銳刺耳,幾乎要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