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想要的,給孩子們放鬆精神是一點,更重要的是,人類和動物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需要緩衝。
在人們虎視眈眈的目光下,這群敏感的猴子不一定能說出想要說的話。
那群本來目露兇光的猴子聽到這音樂後,不自覺的舞蹈起來,這個時候有任何一個人看到都會驚掉下巴,人類和異能動物居然可以在末日後相處的那麼和諧。
領導者在看到這一幕後,再看向綿綿的眼神也不同了。
只是一句話,居然完全改變了整個基地的氣氛。
這個人類,是第二個讓他打心底害怕的。
再一次慶幸沒有直接攻打基地。
在綿綿處理完基地的事後,再次打了手語,領導者態度更加認真繼續比劃。
那個突然出現的人類,根本不像人,是魔鬼。
它以為自己一定也會像那些動物一樣詭異的死去。
但他笑了,像人類的雕像那樣好看,聲音也很好聽,“怕死?”
當然會怕死,任何動物在面臨死亡前都會掙扎和害怕。
但當時的它聽不懂這個男人說了什麼,只是本能的點頭。
也許取悅了男人,他沒有殺它,只是等它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全身都在痛,它動彈不得,渾身軟綿綿的像是軟體動物,好像每一根骨頭被拆開了。
在它有意識的時候,那個男人早就離開了,痛得好像要死,居然就這樣陰錯陽差的進化了。
進化後,它第一時間去找那個男人,找遍了整個動物園總算在大草原的樹下遠遠的看到他閉著眼休憩。
人類也需要睡覺。
它不敢靠近,第一次見面的恐怖讓它不敢輕舉妄動。
它覺得如果太近這個男人一定會發現。
男人沒有醒,好像做著噩夢。
他呢喃著什麼,它想那一定是個人名,但距離太遠了,它只能看到那男人的口型重複著同一個名詞。
在它小心翼翼的跨出一步後,男人就醒了。
好像從來真正睡著過。
它想的沒錯,這個男人警覺性太高了。
他戲謔的看著它,“變聰明點了?”
男人似乎還記得它,居然有些意外原本應該死的猴子沒有死,但以往能從人類臉上能輕易看到的惡意在這個男人身上卻看不到,他只是單純的驚訝。
他平靜的再一次動手,沒有殺意沒有惡意,和動物殺獵物時完全不同,甚至和它以為的大多數人類都不一樣,他很平靜,就像在幹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無法引起他任何感覺,即使他在笑。
當被那雙空洞如屍體的眼睛看著的時候,它無法動彈。
再一次醒來它依舊半死不活,但同樣的,又一次進化了,它的智慧越來越高,建立起自己的王國。
如果沒有那個可恨的男人,它也不會進化,但無數次的戲耍和折磨讓它無法感謝這個魔鬼。
就是戲耍,像在玩一場他自己都無趣的遊戲。
它漸漸懂了,那個人類沒打算殺掉它,只是想看它能活多久。
每次都是被殺的奄奄一息,就放過它了。
它或許只是那個魔鬼的玩物。
有一天,男人給了它一本讀物。
領導者這個故事似乎很長,綿綿一直沒打斷它,也許那個人類在領導者心裡太不一樣也太深刻,它甚至不惜用人類艱澀難懂的複雜手語來表達它當時的感受。
但在洛語的音樂安撫下,猴子們安靜了,領導者也靜靜的比劃著。
隱約的,一種熟悉感讓綿綿心跳加速。
這種感覺已經太久不曾有過了。
激烈的心悸讓他再一次有了某些痴心妄想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