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我自己的那張白嫩老臉皮。
果然,所有的宗 教除了能帶給人不切實際的幻想之外,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體育永遠倒數長跑永不及格的人生裡竟然會負重72KG進行高達二十層樓的拉練。
我更加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李若愚這廝要把他那顆頭擱在我的鎖骨上來回亂蹭,時不時用他的鬍渣子癢癢我。
於是我好心提醒:“李若愚……”
“嗯。”李若愚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自顧自的埋頭下去輕輕的在我的鎖骨上咬了一口。
我忍無可忍,叫道:“李若愚,你屬狗的!”
“對,我就是屬狗的~”李若愚頭也不抬,笑嘻嘻的回了一句。
說完伸出溼滑的舌頭在凹陷的地方一掃而過,悶悶的接了一句:“最喜歡吃骨頭~”
我控制不住的顫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裡筋抽了。
只是那種酥酥癢癢的感覺跟只小貓在你心上輕輕的撓了一爪一樣,心裡的某個地方就突然開了個小口,流出了暖洋洋的液體,一下就傳遍全身。
四肢無力,五臟六腑好像被洗過一樣。
如果不顫動一下,大概就會溺斃在這種溫暖裡。
——我不得不承認,我的色女基因又在突突冒頭。為了不幹出在樓道里對一個殘疾人施暴的醜事,我儘量擺出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李若愚,你再咬的話,我就告你性騷擾!”
李若愚答非所問:“羅立,你抖什麼?難道……”他頓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氧化鈣( CAO),我以為你得狂犬病了!”我可不想把面子裡子都交代在李若愚這裡。
剛把李若愚抬上沙發,我又要馬不停蹄的下樓把他的輪椅抬上來。
李若愚氣定神閒的坐在那裡,領口微敞,眼睛半合,端著裝著拉菲的水晶酒杯一小口一小口抿著,我搖搖頭,認命的推開門……
結果我一開門,就看見一個裝束整齊笑容甜美穿著制服的姑娘還有……
“輪椅!”
我驚喜的想要和這位可愛的好姑娘握手,哪知道這姑娘臉色一僵避開,上半身和下半身折成標準的九十度:“請轉告李先生,他的輪椅已經由三號管家送到。謝謝。”
說完利落起身,踩著雙黑色的高跟鞋,嫋嫋婷婷的翩然而去。
不知道怎麼的,我總覺得這姑娘不太待見我。
不過這不是現在的主要矛盾,遲鈍淡定如我,也明白現在被李若愚耍了,我氣得跳腳,罵道:“李,若,愚!明明有物業有管家,你幹嘛讓我揹你上來!”
李若愚懶洋洋的開啟他的眼睛,一臉不耐煩:“我沒讓你揹我上來。”
“你明明!!”話說到一半我剎住了。他還真的……沒說。但是,他不厚道的笑了,他伸出兩個手指,他他他說他住二十層!
難道,我就這麼被誤導了……
我現在的內心異常的洶湧澎湃,非常有一掌拍死他的衝動。
但李若愚絲毫沒有感覺,只是理所當然的說:“你回學校收拾一下,今天開始就住在這裡。”
“什麼?!”
“包吃包住包睡。”
我一個沒忍住,衝口而出:“你怎麼不說陪吃陪住賠睡,三陪?!
李若愚把酒杯放下,陰晴不定的看著我,輕輕的說了一句:“乖。”
“羅立,乖。”
他的眼神遼遠空濛,我直覺他從我的臉上看見了另一個人。
如同那個傷心的七夕夜,我把他當成武李。
扯平,我心裡想。便抬頭笑了笑:“成交。”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