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祺立即不滿,把牙齒磨得吱吱作響:“這是個大壞蛋,你千萬要鄙視他、憎恨他、討厭他。”
我反唇相譏:“大壞蛋也比你好。”
低聲爭吵間,訊息已經宣佈完畢。班主任留下譚妙言和大家溝通溝通,老師一走,全班立即沸騰起來。
譚妙言步下講臺,居然直接向我們走來。
“看,三大帥哥會合。”
我奇怪地看著他一臉高深莫測的笑容。譚妙言在永祺面前停下,永祺彷彿迎戰一樣,霍然站了起來。
兩人目光互碰。
難道一見面就擦出火花?
“永祺,好久不見。”
“你來幹什麼?被人趕出校找不到地方只好花錢進這裡?”
原來兩人早就認識,看來還有舊仇。
譚妙言不回應永祺的攻擊,低頭朝我露出潔白牙齒,微笑著問:“你就是瞳瞳。”
“閉嘴,瞳瞳是你叫的嗎?”永祺盜用我的臺詞。
我瞪了得意的永祺一眼,眼珠一轉,驟然露出最可愛的笑容,對譚妙言說:“我就是瞳瞳,你是誰?”
“我是誰?永祺沒有和你提起過我?”譚妙言對著永祺嘖嘖搖頭:“永祺,你也太不夠意思了。瞳瞳,我是永祺小學到高中的同學,也是他最親密的朋友。”
“親密?”我斜眼看看永祺,難道是因愛成恨的舊情人?
譚妙言點頭:“對,最大的敵人,就是最親密的朋友。”
周圍同學圍成一團看這場暗流激盪的精彩演出,我眨眨眼睛,搞不清楚。
好了,我們有了一個新同學,他的名字叫譚妙言。
我下意識的,知道這個姓譚的會是何永祺的剋星,而我悲慘的大學生活,即將出現轉機。
上帝啊,你終於察覺到我的痛苦了,阿門。
譚妙言的作用很快凸現出來。
第一, 完全屬於永祺的風采搶了一半,而且,他有意作對似的參加了所有永祺參加的課外活動,而且都在與永祺敵對的一隊。
第二,永祺時刻黏在我身上的目光至少有一半轉到譚妙言的身上,似乎對永祺而言,譚妙言對他有奇怪的威脅。
我對譚妙言的存在大抱好感,所以在課堂中遇到兩人視線對碰時,少不了給他一個態度較好的笑容。
永祺對此緊張非常。
“瞳瞳,你幹嘛對他笑?”
“對誰?”
“那個混蛋?”
“我沒有對你笑啊?”我裝傻。
“我說的是譚妙言!”
看著永祺越來越氣急敗壞的模樣,我心頭大爽,冷冷道:“我認識的混蛋只有你一個。”
“瞳瞳……”
“少在我面前裝可憐。”我轉過頭,恰好對上坐在身後的譚妙言,故意又對他笑一笑。
腰上忽然感覺一股大力,身體被猛然拉到一方,被迫與永祺靠得緊緊。永祺的大手按得我動彈不得,轉頭對譚妙言呲牙示威。
這個神經病!我給他一記後肘,讓他低鳴一聲,委屈地鬆開我。
譚妙言有趣地看著我們,抬頭看一眼講臺上的老師,忽然刷刷寫下幾個字,把紙條揉成一團扔到我們桌面。
我剛伸手,永祺已經迅速把紙條抓起來開啟,掃了一眼,鼻子裡哼哼兩聲,將紙條扯得粉碎,揉成一團,往角落一扔。
“上面寫了什麼?”
“沒什麼。”
我擂永祺腰眼一拳頭,壓低聲音威脅:“快告訴我,不然等下課我自己去問他。”
永祺露出煩躁的神情,撓撓頭:“他說你很可愛,象個女孩子。”
“什麼?”我豎立眉毛,轉頭對譚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