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行灌下的千日醉的毒素還留在體內沒有被排出,她也一直在用藥物壓制,只等著再見了素素,用她精妙的銀針疏匯出來,在此之前,御醫特別囑咐,不能擅動真氣,而且還要一直輔以藥物壓制……
可是,身上所帶著的御醫特製的藥丸,在那夜去趙營刺探的時候,不知道是跟那個士兵換衣服的時候遺失了,還是在同肖放糾纏的時候掉了,總之是沒有了。
沒有了藥丸,她就能只能用自身的內力壓制,她還自我安慰著,不過十多天,應該沒問題。但這幾日身體越發疲憊和困頓,卻跟正常的體力勞作之後的反應有所不同。
這才讓她開始擔心了起來,但眼下的狀況,她卻哪裡還有心思管自己身體的不適。
“我看姑娘這幾日的臉色都是蒼白的,所以,算是屬下求您,別在這麼累著了。交給我們去做就行了。好嗎?若姑娘有個好歹,屬下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此生無顏面再見主上。”
沈傾歡嘆了一口氣。寬慰道:“我還能堅持,沒事的,有些事若不是我親力親為,是不可能有這麼大的精神鼓舞的。你看,這些百姓。這些將士,哪一個不是已經超越了身體極限還在努力還在堅持,這其中多少也會因為看到了公主殿下與他們同在同努力,而受到了鼓舞。而且,這些工程也進展的很快,我想。不出明天下午,已經都可以趕製出來。到時候,如果趙軍尚未來襲,也就可以鬆一口氣了,暫且歇歇了。”
小七還想勸說,但見沈傾歡如此堅定的眸子,也只得放棄。
而沈傾歡也料想的不錯,所有的工程,在全部人全力以赴的狀態下,終於在這一天中午,全部趕製了出來。
將所有的成品分成幾波放置妥當,全城的百姓和將士,除了各個城門負責守衛計程車兵,其餘人幾乎都累倒在了當場,直接就在地上睡了過去。
而沈傾歡卻沒有睡,她登上了主城門,眺望遠處,眸子裡隱隱有著幾分擔憂。
秦照業還有另外幾個主將也站在她身後不遠處,同她一樣,眉宇間帶著憂色。
“秦將軍,距離上一次派出去的斥候到現在,有多長時間了?”
“仔細算起來,已經超過十個時辰了。”秦照業深吸了一口氣,語氣裡也帶上了幾分沉重和壓抑。
十個時辰啊,就是二十個小時,從衛王都騎馬出城到前面的要塞城池也不過五六個小時,沒有理由這麼久都沒有任何動靜傳回來的,即使趙軍真的攻陷了那裡,那他們派去的一*斥候也應該有訊息傳回來,可是如今,卻是如同將石頭投入了深不見底的崖底,連零星半點的聲音都沒有。
這才是最可怕的。
當時自己在肖放營帳裡聽到的,他們駐紮在那裡是為了等候肖雲飛從南面過來的軍隊,來個左右包抄衛王都,如今,已經過去了三天,卻依然沒有動靜,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要麼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趙軍依然駐紮在黎城外等候肖雲飛隊伍的資訊,這是最好的訊息。
要麼,就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讓如今沒有半點訊息傳入的衛王都被一種瀕死邊緣的死亡氣息所籠罩。
可是如果是前者,那些從衛王都派出去的一撥又一撥沒有了訊息傳回來的斥候們,又遇到了什麼?
沈傾歡不敢想,即使是心底有了猜測,如今的她,還有這整個衛王都的所有人,除了等待,再沒有其他辦法。
“要不要屬下親自前去檢視?”秦照業身邊的一個副將,沈傾歡記得名字,秦文,是專門負責北門的防守的。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在這之前,我們還是儲存實力,以不變應萬變吧。”沈傾歡擺手拒絕,在這樣的情況下,讓將領出城檢視,無異於讓其去送死。
話音一落,剛剛看著遠處地平線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