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一臉鬱悶地道:“好,這件事先姑且放在一邊。老夫還記得你曾經說過,蘇由的本事不在河北四庭柱之下,有這事吧?”
許攸又點了點頭,說道:“有啊,阿瞞你放心,我許子遠說過的話,我肯定都會承認!”
這回不等曹操開口,蘇由自己先說話了。
“許大人啊,您這不是折煞在下嘛,我怎麼能與大名鼎鼎的河北四庭柱相比呢?人家是什麼武藝、什麼膽識、什麼謀略、什麼氣魄?我只不過是袁尚手下一個不起眼的雜號將軍,根本無法與河北四庭柱相提並論啊!”
許攸眼珠一轉,說道:“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嘛,我是記混了!我說的還是那個人,就是那個老家是冀州的,一家老小也都在冀州的那個。那人的本事確實與河北四庭柱不相上下,絕對錯不了!”
曹操實在忍無可忍,厲聲質問道:“許攸,你以為這是在玩兒小孩兒過家家嗎?君無戲言,豈能無中生有、信口雌黃?你隨隨便便來個‘記混了’,卻誤了我多少軍中大事?”
許攸一看曹操發火了,連忙道:“阿瞞你別生氣啊,還是跟你實話實說吧,其實並不是我記混了!”
曹操一聽這話,更加哭笑不得,等著許攸如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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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是這麼回事!你不是非要我當冀州牧嘛,但當冀州牧手裡頭沒有得力干將怎麼行啊?你阿瞞求賢若渴,我許攸也是愛才如命啊,所以我便想把蘇由招致麾下。蘇由一直在冀州待著,對這裡的各種情況也都十分熟悉,實在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那次你跟我提到他,說他是剛來投奔的,不知是真是假。我便幫他在你面前說了兩句好話,希望你能相信他,日後也好讓他為我所用。可我萬萬沒想到,你竟然還叫起真來了,把我說的那些全去調查了一遍。阿瞞吶,不是我說你,為人主者得學會抓大放小、逐本舍末,不能事無鉅細都操心。正所謂:志行萬里者,不中道而輟足;圖四海者,非懷細以害大!”許攸滔滔不絕地說道。
曹操聽了這番話,心下對許攸更加憎惡了。
當著別人的面兒,依然沒大沒小、沒上沒下,稱呼自己為“阿瞞”!
冀州牧明明是你管我要的,卻大言不慚地說是我非要讓你當的!
你想要蘇由,便信口開河地說了這麼一大堆謊話,害得我在無關緊要的細枝末節上浪費了這麼多時間和精力!
更可氣的是,你還總是以居高臨下的口吻來教訓我,讓我不能這麼做、不能那麼做的!
到底你是主公,還是我是主公?
不過透過這麼一番對質,也說明了蘇由並沒撒謊,所有的誤會都是許攸一手造成的。
那麼暫時還不能斷定蘇由就是審配派過來的細作,也就沒必要非得逼著蘇由去袁尚那裡送死了。
想到這裡,曹操笑了笑道:“蘇將軍,原來是一場誤會。你先不用去打袁尚了,原地待命吧!”
說罷,曹操起身走出了軍帳。
:()三國秘事第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