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現在,她的腦子不再那麼空洞了。
一開始,她被安奇架在他身體前西,兩人共騎一匹馬時,她的確很害怕。然而,一個小時之後,那多嘴的桑得司與安奇也聊了一大堆,她在一旁冷靜觀察的結果發現,這兩個人她根本不必怕。
該害怕的,是他們要帶她去的地方;那等待著她的長鼻子、等待著地的噩運。
這種送死的滋味並不好受,唯一支撐著她的是她天生的樂觀;除非她斷氣了,否則她都會抱著一絲被救的希望。
再不然,她也可等待機會逃跑,雖然她的槍已被奪了,不過,她也並非毫無武器。她有很多長長的髮針,還有堅硬的靴子,外加十隻銳利的指甲。當然,以她過去的經驗看來,她最佳的武器便是運氣——她一向很走運的。
“我有多少時間?”她不禁問她背後的安奇。
“什麼時間?”
“活的時間。”
“要是我,我就不擔心這個問題。”安奇沒好氣的對她說。
若瑟琳咬著牙,沉默了半晌。“我是‘不擔心'。”
“那你幹嘛問?”
“我在考慮,什麼時候才把你甩下馬,然後逃了。”
他仰頭哈哈大笑。
“夫人,你很勇敢。不過,我早就猜到了,你一定有某些特質,才會使某人來求我做這件事。”
“哦?你是因人之所求而做的?”她問。
“還有金錢的因素,別忘了。”
她能說什麼,這個人很明顯的是沒有什麼良知的,也很可能是個積欠了不少賭債的人。
然而,她另有一種感覺,這個冷麵殺手似乎是很難以錢收買的。
若瑟琳思考了好一陣子。不管如何,這個人也算是她的一線生機。只要她能以好價錢收買他,她就可以死裡逃生了。
只是,她又怎能相信一個要地命的人呢?
“你知道是那個英國人想置我於死地的吧?”
“這不是他的秘密。”
那麼,他的立場是十分明顯的。
“你知道他為什麼要我死嗎?”
“那又有什麼兩樣呢?”
“很明顯的,對你而言,並無不同之處。”
他又哈哈大笑了。
這下子,她發覺這人不只是沒有良知,很可能根本就是個瘋子。
“你能不能告訴我?”她口氣一緊。“長鼻子怎麼會和邁爾斯·萊登扯上關係的?”
“長鼻子是誰?”
“那個英國人。”
“原來他有這種怪名字,”他似乎很意外。“難怪,他不肯說出來。”
若瑟琳嘆了一口氣,很無奈的。
“我根本不曉得那個人的什麼鬼名字,你也不曉得。不過,誰管他!我是問你,他怎麼會和邁爾斯扯上關係的?邁爾斯這個人你還記得吧?就是你今天殺死的人。”
“脾氣還挺大的嘛!”
她回頭瞪了他一眼。“你懂英語吧?”
他又咯咯地輕笑著。她真的令他覺得很有趣,換成別的女人早叫破嗓子、哭腫了眼。她連哀求都不會,真是太好玩了。
“說吧?”她追問。
“你為什麼想知道?”
“我懷疑他許多的動機,但我就是沒料到他竟然勾搭上長鼻子。他不像長鼻子所慣用的那些粗人……我可不是指你。”
“不是,當然不是。”
“他只是一個沒什麼害處的功利主義者,並不像一個能謀財害命的角色。”她指出。
“老迪瓦可不這麼想,他一見到萊登就曉得他是哪種人了。而迪瓦似乎是對的,因為你那個沒什麼害處的傢伙不是把你帶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