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務正業啊。除了把周市長和趙書記都雙規了之外,竟然都沒去找公安局方面瞭解案情。難道你們這三天就都躲在這間賓館裡抽菸了?”
石磊頗有些沒大沒小的坐在沙發上,拿起手邊的茶杯,在自動飲水機上接了些水。
“你這個臭小子,哪裡來的線報,你以為自己是特工麼?居然還教訓起我來了?”邊捍衛倒是不生氣,反倒被石磊這玩世不恭的勁頭惹得笑了起來,語氣之間也更像是一個叔伯對子侄的態度了。
“我很忙的,您這一個召喚不要緊,我鬧不好就損失二三十萬您知道吧?還不許我有點兒怨氣啊?最關鍵的是您明明知道我的電話,有什麼事兒您直接電話裡找我不就得了,還非得讓我爸給我打電話,搞得我一頭霧水的。”石磊依舊滿不在乎的樣子,翹著二郎腿,喝著飲水機裡出來的本地純淨水。
“你這個臭小子,我要是打電話給你,把你找回來那算是哪一齣?只有透過石副市長,把你叫回來,才算是公事。”
石磊繼續晃著腳,眉頭抬起:“那就是說,邊伯伯您把我喊回來,其實是私事咯?”
到這兒,石磊其實已經基本上猜出邊捍衛的意圖了,他也只能在心裡嘆了口氣,總是最可憐的就是這些看著手下的官員成長的老頭子們。位高權重,可是手下總是不免良莠不齊,手心手背都是肉,看到誰出事了,他們心裡都不好受,尤其是周偉順這種,一直都是邊捍衛極其欣賞的得意門生,可是現在,他卻要親手斷送他的前程。雖然說周偉順是咎由自取,但是邊捍衛的心思,石磊還是能夠體會一二的。
“什麼都瞞不過你這個鬼東西……”邊捍衛笑著罵了一句,然後在石磊邊上坐下:“公安廳的老徐幾乎要跟我翻臉了,他估計和那個張同訓同氣連枝,都覺得我是在迴護偉順,張同訓那個傢伙,保不齊都以為我打算把你父親當成替罪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吧?”
石磊出奇的並沒有繼續諷刺邊捍衛,反倒是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周市長不肯聽勸吧?”
邊捍衛也不去管石磊是怎麼猜出來的,重重的點了點頭:“是呀,這孩子還是和從前一樣的執拗,說起來,當初我還就是看上了他這股子執拗勁兒。我總覺得,一個幹部想要為老百姓多做點兒事,就得有這股子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勁兒。可是今天,這股勁似乎被偉順用錯了方向。”
石磊沒心情聽邊捍衛跟自己這兒傷春悲秋感懷往昔,徑直問到:“劉凱是沒醒還是醒了不肯交待?多半是是後者,估計周市長手裡有什麼可以拿捏劉凱的東西,能夠保證他供出自己也一定會死。要不然,就是劉凱和周市長之間交往太深,已經到了一條繩上的螞蚱的地步,劉凱還在奢望周市長可以保他一條命!大概他覺得,只要周偉順不倒臺,他即便進了監獄,也很快就能出來。”
說到最後的時候,石磊已經悄然不再稱呼周偉順的官職,而是直呼其名,顯見其對周偉順的厭惡。
邊捍衛沒吭氣,卻是神色凝重。
石磊想了想又說:“如果是後者,那麼您對周偉順的袒護還算是有點兒作用,這也就說明劉凱和周偉順之間也僅僅只是權錢交易。但是如果是前者,邊伯伯,恕我直言,您這是在自毀長城啊。要是周偉順手裡有什麼能置劉凱於死地的東西,那麼周偉順就徹底沒救了,這裡頭還不知道有多少文章,這個人恐怕死一千次都不足以平民憤。”
邊捍衛聽到石磊這番話,彷彿一瞬間老了許多歲,整個身子都縮在了沙發裡。此刻邊捍衛內心的震動,不是語言可以描述的出來的,他是真心疼自己這個得意門生,可是,石磊的話卻又字字誅心,萬一真如石磊所言,那麼周偉順和劉凱之間的確就會有一些不可告人,並且是萬死不能辭其咎的內幕交易。
“三天了,周偉順不肯自行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