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其實並不認識那幾個警察,但是不妨礙警察當中有人認識他。看到石磊之後,那幾個警察遠遠的就認出了他,並且開始朝著他揮手。
走近了之後,石磊注意到這幾個警察已經累的上氣不接下氣了,儼然跑了數十公里的模樣。
“你們是市局的?”石磊先問到。
那幾個警察一停下來,就彎著腰使勁兒喘氣,彷彿要把xiōng腔裡的空氣全部吐出來一般。對於石磊的問話,他們也只能用點頭表示,而且這頭點的,幾乎是整個上半身都在點動。不像是點頭,反倒更像是在鞠躬。
幾分鐘之後,那幾個警察的氣喘的略微勻了一點兒,石磊才有開口問到:“你們是早晨跟著張局一起過來的?怎麼現在才到?張局人呢?”
其中一個警察一邊繼續喘著粗氣一邊回答:“我們早上一接到電話,張局就親自領著我們出發了。司機xiǎo趙說他知道一條老路,說是從前下鄉都是走這條路,於是我們就開著車往這邊來了。可是沒想到,路上出了車禍,張局傷了tuǐ,車子也完全無法發動了,張局吩咐我們跑步過來,另外幾個同事抬著張局送他回市裡的醫院了。”
“你們就這麼一路跑過來的?張局的傷嚴重不嚴重?”這段話裡有很多讓石磊無法理解的地方,比如即便這條路很不好走了,也不至於說出車禍,而且,這些人難道一路上就沒遇到別的車麼?何至於要一路跑過來?
那個警察嚥了口唾沫,表情痛苦:“張局的情況我們也不知道,但是xiǎotuǐ肯定是斷了,不過應該問題不是太大。媽|的,四十多公里啊,我們完全是跑來的。本以為路上能遇到車輛的,我們穿著老虎皮總能讓司機送我們過來。誰想到,一路上居然一輛車都沒遇上,真是活見了鬼了”
這時候,另一個警察介面說道:“從市裡出來的時候,我就說,這條路封了,那頭明顯看到禁行的標誌。但是xiǎo趙說咱們是警察,現在是去執行緊急公務,禁行對我們無效……”
石磊皺著眉頭,轉臉問梅清:“這條路禁行了?”
梅清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待會兒問問村長,他應該知道”
石磊點了點頭:“好吧,先不管這些,你們先跟我去村裡,趙書記和張副市長沒事,幸虧沒鬧出什麼luàn子,否則你們公安局就要jī飛狗跳了。”
聽到這話,那幾個警察明顯鬆了口氣,說實話,這一路上體力的透支倒在其次,最主要的就是心裡頭的擔憂。那頭可是市委書記啊,被村民圍困,而這邊鄉下的村民又以民風剽悍著稱,這幫警察最擔心的,其實就是趙以達的安全問題。之前跟張同訓分開的時候,還能用對講機溝通一下,跑了會兒,就遠遠超出對講機的有效範圍了,也便徹底跟張同訓失去了聯絡。這一路,可是把這幫警察急得不行,也就是依靠著這股子必須趕到現場的jīng神支柱,三個多xiǎo時他們才能跑了四十多公里,這都一個馬拉松的距離了,還真是難為這幫警察了,要知道,馬拉松是42公里多,世界紀錄也得兩個xiǎo時出頭,普通人想要跑完馬拉松全程,沒個四五個xiǎo時根本沒戲。也得虧這幫警察都是剛從部隊退下來或者從警校畢業沒兩年的,要是換成年紀大點兒的警察,估計跑到半路上就歇菜了。
堅持著進了村子,那七八個警察剛走進村委辦公室,就一個個直接癱軟在地上,連說話的氣力都沒有了。看這樣子,也幸虧是石磊和石為先已經解決了這邊的問題,否則,他們到了也就是趴在地上乾嚎兩嗓子的份兒,根本對那些鬧事的種植戶起不到任何的威懾作用。
石磊大概的跟趙以達解釋了一下張同訓帶著的警察沒能趕到這裡的原因,雖然這也是個明顯的失職,但是好在趙以達沒出事,而且聽說張同訓的xiǎotu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