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羽喬把剛剛給沈硯拍的照片又給他發了一遍:【沈老闆有錢,想辦法在樂康村給你外公搞一套!】
沈硯這兩年是越來越搞不懂自己這個外公了。
曾經也是商界數一數二的人物,自從把公司交出去之後,怎麼整個人就變了。
不僅樣子變親和了,就連脾氣也變了。
現在乾脆要回歸田園了。
“沈先生,您說話算話嗎?”
沈硯把手機扣著放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他又回到了剛剛的那個包廂裡。
凌微在他上電梯的前一秒把他攔了下來。
沈硯在商場打拼這麼多年,最知道怎麼能輕易的攻陷人心。
他知道,凌微能在幾年前選擇孩子和父親。
現在依舊可以。
凌微哭過,臉上的淚痕還沒有乾淨。
她紅著眼眶的樣子,更是我見猶憐。
沈硯都有些後悔不該那麼咄咄逼人了!
假的!
“凌總說吧!我洗耳恭聽!”
凌微也坐了下來,抬手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沈總,希望你說到做到,我把事情告訴你之後,你可以保守秘密,並且日後向外透露魅色的幕後老闆是耀祥!”
“可以!”
凌微緊咬下唇,頭不停地點著。
關寶山和她的關係,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本來當時她媽媽和關寶山在一起就不怎麼光彩,再加上關寶山現在的老婆人很好,她不想在關寶山的晚年還給她找麻煩。
沈硯接替這個“幕後老闆”最合適不過了。
耀祥家大業大!身後還有蘇家!
這樣的人在魔都乃至整個國內都不會有人頭鐵的去得罪她。
這樣一來,魅色的生意就更好做了。
“我和顧塵認識的時候,他才16歲,好像是他高一的暑假,那一年你們沈氏地產想收購紡織廠的那片地,沈總暗中使壞,紡織廠也是從那一年開始走下坡路,全年一個單子也接不到!”
沈硯眉頭微微皺起,那些年沈耀祥這樣的事情做了不知道多少。
紡織廠也只是其中的一個!
“顧塵和他的那幾個朋友都是紡織廠出來的孩子,廠子沒了單子,他們父母都發不起工資,所以他們平時就在街上溜達,想玩也沒什麼錢,我那時候在老城區的中心開了一間檯球俱樂部,一樓是對外的,所以經常看他們幾個蹲在門口的破沙發上看別人打檯球!”
凌微直到現在想到幾人的樣子,都覺得那會兒的顧塵和趙珏他們,是最純真的時候。
“有次檯球廳沒什麼人,我就讓他們幾個免費打了一次,我發現顧塵在打檯球的時候特別有天賦,只要他拿到球杆,就沒別人什麼事了,我問他之前是不是打過,他說沒有就天天看別人打。”
“檯球這個東西手感特別重要,顧塵這樣的就算是有天賦的!後來我經常趁著沒人的時候讓他們幾個來玩,時間長了和他們幾個也熟了,我才知道他們幾個是附近紡織廠的,家裡打人已經半年多沒有發過工資了!”
凌微嘆了口氣。
這段往事她一點都不想回憶,她從小跟著媽媽出入那些聲色場所,最羨慕的就是那些不諳世事的孩子們的單純。
當時她有多羨慕顧塵,後來顧塵就有多厭惡她。
凌微看沈硯一直在靜靜地聽著她說,心裡倒是覺得這個沈總,倒是挺有素養的。
於是她繼續道:“那會兒我有個男朋友叫楊志,他是個混社會的,當時在市裡經常舉辦一些不怎麼專業的檯球賽,有次他帶了兩個人回來,說他們要參加市裡的比賽,需要一個陪練,我第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