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不必行此大禮,宗主既然答應了你。等你自丹崖宗回來做了符圖弟子,再如此也不遲。”
紅箋站起身,臉上露出了感激之色。
齊天寶目光閃動,落在她臉上,說道:“方才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詞。真假我們還需核實,不會輕信。既然你說孫幼公曾將傳宗玉簡給過你。那麼你說說看,那裡面都有些什麼?”
紅箋心中冷笑:元必簡陰狠,齊天寶奸猾,可再如何終是被自己試探出了他們接連行兇的目的,傳宗玉簡裡會有什麼是他們迫切想得到的?
她心念電轉,口中老實答道:“有積素經、水木兩系功法、高階法寶的煉製,還有護宗大陣,靈泉……”
靈泉,自然是靈泉。他們幾人沒有一個能修煉積素經,景勵潛藏在赤輪峰,除了師祖口中那已成氣候的靈泉,紅箋實在想不到他們還有別的圖謀。
果然齊天寶眉目間有喜色一閃而沒。
他語氣不由得又和緩了很多:“若叫丹崖宗的人知道,可不會讓你那麼輕易脫身。”
紅箋表現得很沉著,理所當然介面道:“所以我才來求戴宗主和各位前輩。”
齊天寶眼中厲芒一閃,口氣冷下來:“想來你還不知道丁春雪已經死了吧?”
一瞬間,齊天寶覺著他在紅箋臉上看到了震驚,耳聽紅箋驚詫失聲:“怎麼死的?”除了震驚,還有些許的不知所措和痛苦。
齊天寶不會季有云的洞察術,無法知道此時方紅箋內心的真實想法,但他對這個神情還是滿意的。
他低頭拂了拂袖子上的褶皺,淡淡地道:“聽丹崖宗的人說,孫幼公同魔修勾結,害死了凌虛子和金東樓,他的徒子徒孫有很多都參與其中,孫幼公死後,丁春雪不肯束手待斃,他暴起殺人,刺殺了凌虛子的大徒弟文垂楊,文垂楊乃是元嬰,臨死反擊,兩個人最後同歸於盡。”
紅箋微微張著嘴,看上去很是驚愕。
她自然要驚愕,沒有人比齊天寶更心知肚明,他和元必簡等人設局被紅箋撞見,這番話紅箋一個字都不會相信。他輕輕笑了一下,補充道:“這不是很好,晚潮峰出了這樣的事,你不肯同流合汙,正是脫離出來,改投我們最好的理由。就是穆逢山也沒有辦法反對。”
紅箋愣怔半晌,最後似是認命,頹然道:“您說得對。”
齊天寶以孺子可教的目光望著紅箋,含笑步步緊逼:“過幾天宗主要帶著你去丹崖宗弔唁死者,孫幼公死前曾帶了你出海,你是他勾結魔修的重要人證,到時穆逢山等人肯定會對你詳加盤問。該怎麼說,你可要提前想好了。”
紅箋苦笑:“當著各大宗門前去弔唁的人?諸位前輩真是給我出了個會叫人一輩子良心不安的難題啊。”
齊天寶口氣輕鬆:“不出點兒力便想進符圖宗,天下哪有這等便宜的事?”
紅箋聞言終於下定了決心,她不再猶豫,應承道:“前輩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唔?哈哈,好。符圖宗最是缺少你這種心思機敏的年輕人。你是水靈根,放心吧,我會幫你介紹一位水靈根的元嬰師父,不會耽誤你修煉。”
紅箋明顯鬆了口氣,露出感激之色:“多謝前輩。”
“舉手之勞。依你這樣的天賦條件,只要跟對了師父,相信用不多久便能嶄露頭角,令天下人知曉。對了,說了這麼久,本長老還不知道你築基之後主修的是什麼?”
紅箋垂下眼睛,目光中飛快地閃過一絲嘲意,口中誠惶誠恐回答:“回大長老,晚輩修的是‘萬流歸宗’。”
這一回終於輪到齊天寶露出了吃驚的神情,本來這個丹崖宗的小叛逆學的是什麼他根本不在意,只是為了安撫其心隨口一問,可這答案實在是太出人意料了,叫他一時不知接下去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