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將元必簡引開,只要他不來阻止,他帶來的人不足為慮。這件事也只有石先生幫得上忙。”
閆長青已經打聽過,元必簡到丹崖來。除了他本人之外,還有兩名金丹弟子隨行服侍,他們師徒三人住到了齊天寶先前的洞府裡,輕易不露面,擺明了就是來看住上古靈泉的。
其實石清響來之前已經從紅箋那裡聽說了閆長青的要求,他沒有當即表態,似是在掂量此事是否可行。
閆長青也在打量這個人,這位石先生手段目的都有些莫測,叫他隱隱覺著不放心,不過只要能開啟護宗大陣。別的鬼蜮伎倆還有什麼可乘之機?
“這件事真做起來只怕不會像你想的這麼容易。成功了自然有極大的好處。可若失敗了。不說你性命不保,後續收拾起來也很麻煩。”石清響道。
紅箋忍不住插言:“你感覺我師父有幾成機會?”
石清響沉吟道:“不超過三成。”
紅箋默然,不超過三成的機會,怪不得石清響會權衡利弊。猶豫不決。
閆長青卻不以為意:“有三成,已經比我預想的要好。不管怎樣,旦有一線希望我也要去試試。”
他頓了一頓,又道:“聽說去開啟大陣需得元嬰離體,若是我回不來,你們就用我的身體,安排大師兄立刻奪舍吧。”
紅箋心中一顫,師父這是早便做了兩手準備啊,所以昨晚他定要避開大師伯和自己單獨提這要求。
如此決絕。不留後路。
連石清響都因之動容,他不能在外久呆,遂起身道:“好吧,我會盡快安排。你們這兩日便將同上古靈泉的溝通之法研究明白,不要到時因為這個功虧一簣。”
這是答應了。此言出口,不管實施起來有多麼困難,萬一失敗殘局有多難收拾,他都會努力地去成全這件事。
閆長青承情,站起身送石清響離開,很是鄭重地道了聲:“多謝。”
石清響走了,紅箋卻留下來,她要將傳宗玉簡上載明的靈犀秘法轉述給閆長青。
經過昨夜的一夕長談,紅箋和師父閆長青之間雖然談不上變得有多親近,但自那時候開始,橫在師徒二人之間的無形阻礙卻已不見,紅箋有什麼說什麼,對於閆長青的決定,她盡全力配合。
靈犀秘法和道修們通常所修功法都不相同,紅箋沒有辦法修煉,感覺上這應該是元嬰透過神魂與外界交流的一個秘法。
思及上次她在宗門秘境裡透過幻境和上古靈泉的那些接觸,她甚至懷疑這秘法的由來。
說不定這只是開宗祖師折風華機緣巧合之下和上古靈泉用法術共同達成的一個約定,就像是人和人之間可以靠說話、做動作來溝通一樣。
閆長青學了靈犀秘法之後若有所思,他告訴紅箋,事情恐怕不像幾人想的這麼簡單。
這秘法非常看重施法人的修為,要同上古靈泉輕鬆對話,大約只有化神往上的修為才能做到,元嬰後期、元滿在它面前都稍嫌弱勢,像閆長青這等元嬰初期,受慢待是肯定的,只不知多久才能得到上古靈泉的回應。
紅箋心中一跳,既然石清響答應幫忙將元必簡引開,他所說的危險是不是便是指的這個?
上古靈泉會不會因為二十幾年無人供養,從而違反約定,拒絕丹崖宗弟子求助?
就算不直接拒絕,它將師父的元嬰拖在陣眼裡時間越久,外邊越容易出現意外。
還有,護宗大陣這些年有沒有被戴明池破壞?陣眼在哪裡,周圍有什麼地方可供藏身?除了元必簡之外,戴明池在寰華殿內還有沒有別的安排?
不知道石清響所謂的‘儘快安排’能做到什麼程度。
若是他們幾人能提前進入寰華殿後殿看看就好了。
天微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