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些情分在。
錢興祥雖然在路上跟宋喬生透過電話,交換過意見,但兩人對這樁事都感到異樣的棘手,並沒有一個善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錢興祥站在車門前,等著林衛國下臺階來跟握手,看似與高天河寒暄,卻暗自琢磨高天河的話。
高天河把他撇乾淨,那接下來的事,只要說服林衛國就成
林衛國聽到高天河把自己摘乾淨的話,心裡雖然不滿,但也沒有往別處想,他甚至還沒有意識到葛永秋、彭勇,已經做了許多手腳,而不是單純的往桃色事件上繞。
明德同志中午回南園賓館休息,特意吩咐過值班人員不要打擾他,一直到下午兩點鐘,賓館發現明德同志都沒有出房間,才上樓敲門。
叫人痛惜的是,賓館方面發現晚了,錯過搶救的時機,明德同志已經永遠的離我們而去”
錢興祥是代表省裡陪同潘明德家屬來處理後事的,高天河已經把自己摘除出去。
那也只能由林衛國親自來向錢興祥介紹潘明德發病及搶救情況。
林衛國斟字酌句,一個多餘的字都不願意多說,指著身後彭勇等人,跟錢興祥等人說道:“彭勇是市政府副秘書長,也是南園賓館的經理。
明德同志不幸因病猝逝。、
是彭勇最先發現的,他也全程參與搶救,對情況最清楚。
具體的情況,還是由他來跟錢部長彙報”
從林衛國缺乏感情的介紹裡,錢興祥聽不出太多的訊息,甚至比林衛國在電話裡向省委的彙報還要簡略。
畢竟潘明德的妻子就在旁邊,潘明德祥著身子在房間猝死的事情,還是由她上樓後看過潘明德的遺體自個發現為好。
從省裡出來時,錢興祥在車上,也沒有告訴將潘明德逝世前後的具體情況,告訴他愛人。
錢興祥這時候才覺得這麼做有些失策:要是潘明德的愛人,上樓後看到祥著身子的屍體,情緒失控,在這件事情上只會叫省裡更加被動。
錢興祥知道不第一個去看潘明德的遺體,很有些失禮,不過也只能硬著頭皮說:“那就讓彭經理先介紹一下具體的情況吧”
想著潘明德的愛人,聽別人介紹裡瞭解到具體的情況,衝擊力應該比直接看到祥著身子的屍體要小一些。
大家都側著身子,準備讓錢興祥與潘明德的愛人先進樓,就聽見後面有人大聲喊:“陶姨,陶姨”
錢興祥轉身看去,看見一個年輕人大步走來,他同時又注意到市委書記林衛國看到這個青年時,眉頭下意識的皺了一下。
“江秘書,林書記讓你回去休息,你又跑過來做什麼”葛永秋看見江曉玉去而復返,一腳踩在臺階上,回頭問道。
江曉玉沒有理會葛永秋,看向錢興祥。
心想他應該就是從二伯電話那裡聽到的那個“錢部長”以前還真是不學無術,對省裡的人事關係不甚清楚,但這種事情,省裡只會派一個高階官員來處置,江曉玉倒不怕認錯人。
江曉玉看了錢興祥一眼,又轉眼看向林衛國,說道:“我左肩雖然受了些傷,但潘市長因病猝逝,我怎麼能安心休息”
潘明德的愛人猝受噩耗打擊,也是傷心過度,在車上就哭暈過去幾回,此時虛弱得快說不出話來。
雖然她平時對江曉玉這個青年印象很不好。
這時,江曉玉卻是她唯一認識,也唯一能稍稍依賴的人。
他轉過身下臺階來,聲音嘶啞的問道:“小江,老潘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江曉玉豁出去了,對林衛國豎起來的眉頭,也視如不見,繼續說道,“我現在很痛恨自己。
潘市長要我養傷時,要是我能堅持留在潘市長身邊,要是能照顧好潘市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