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眼,說:“你也走。”
我知道師傅是怕大師兄和二師兄起疑,便只好低著頭出了屋子,關上了門。
我們三個師兄弟從六樓下到一樓,互相之間一句話都沒有說。
我是有心事的人,沒什麼話好說,二師兄的話本來就不多,但大師兄一直都油嘴滑舌的,這次卻也成了悶嘴葫蘆,我漸漸覺的異樣,正想開口說些什麼話緩和緩和氣氛,大師兄卻猛地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說:“老三,昨天半夜你跟師傅幹什麼去了?”
“啊?”冷不防被大師兄問了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我嚇了一跳。
二師兄也陰��}的說:“都是師兄弟,師傅這麼偏心是什麼意思?”
我有些尷尬還有些恐慌地看著他們倆,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大師兄嬉笑著說:“老三,昨天你和師傅出去的時候,我正好憋了一泡尿,要起來,聽見你們說話我就沒動。後來你們出門兒了,我就把老二叫醒,在屋裡等著,你們可是直勾勾出去了一個半鐘頭啊!到底有啥事兒,非要瞞著我和老二?”
“沒,沒有什麼事情。”我不太擅長撒謊,但師傅又不讓我跟他們兩個交底兒,我在心裡是左右為難,說話也有些結結巴巴,臉上更是熱辣辣的難受。
我編瞎話說:“那個,那個主家昨天不是扣了咱們兩個工的錢嗎,師傅心裡不舒坦,半夜睡不著,想出去溜達溜達,見我也沒有睡著,就叫上我一起了。”
大師兄“嘿嘿”一笑:“我看師傅是出去跟你商量咋當你老丈人的吧?”
“啊?”我又懵了。
二師兄木著臉說:“你和師傅回來以後,在門口說話,我和老大趴門縫裡偷偷聽見了!老三,你別裝蒜,老實說你跟師傅幹什麼去了?”
我搖頭:“真,真沒幹什麼?”
“我記得師傅好像說要那個死胖子給錢,如果不給錢,就讓他天天做噩夢,對吧?”大師兄說:“你和師傅一起去搞了什麼鬼名堂吧?現在師傅又支開咱們,是不是在屋子裡弄厭勝?”
“你……”我驚恐地看了一眼大師兄,本來想說“你怎麼知道厭勝的”,但話說到嘴邊又被我硬生生嚥了回去,這話說出來就等於是不打自招!
大師兄“嘁”了一聲,說:“老話說得好——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木匠行里門道多,我會的不全,可不代表我不知道。師傅今天讓咱們緊著臥室裝,獨獨剩下一小片牆不刷灰上漆,他是不是要在臥室裡鼓搗什麼東西?老三,你要是不說,我可就告訴那個死胖子了。”
“你怎麼是個白眼狼呢!”我一聽大師兄這話,惱了:“師傅是為了誰?要不是你一泡尿尿走了倆人一個半月的工錢,師傅能這樣嗎?你還要去死胖子那裡告狀,你去告去!”
“哎呦呦!氣了,氣了!”大師兄嬉皮笑臉地拍拍我的肩膀,說:“老三,你怎麼這麼二桿子呢?我是開玩笑的,你聽不出來?”
“我聽不出來!”
“我的好老三啊,別說擱氣話。你這一惱,我知道了,師傅肯定是在鼓搗厭勝。”
我看著大師兄,張了張嘴,卻實在是無話可說。
這個人,油桶裡的泥鰍——太滑了!
第四章師傅親傳厭勝術
就在這時候,師傅從樓梯上走了下來,看見我們都站在樓道口,愣了愣,說:“怎麼都沒回去?”
“師傅!”
大師兄膝蓋一彎,“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他還拉了拉二師兄,二師兄“哼”了一聲,臉色有些不自然,但也跪了下去。
我呆住了,師傅也呆住了,說:“你們這是幹啥?”
“師傅,我們三兄弟都是叫您師傅的人,你不能只偏心老三!”大師兄說:“您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