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歪著頭瞧了瞧外面,確實,現在這季節正是夏季三伏天,外面又是驕陽曬日的大上午,大浦揹著那麼重的東西從那麼遠的地方跑到這來,不累不熱才怪呢。
最後,給大浦點了兩大杯冰啤才算結束。
簡單的講述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大浦的反應跟陸寒所猜想的差不多,沒有任何的驚訝,這傢伙每天一副樂天派,才死倆人他才不會大驚小怪。
“哎,老大,要我說,那倆人也真是死有餘辜,沒事去採訪什麼素咔,真是有病,也不想想那素咔是誰?堂堂泰國反叛軍的首領,被他抓住那還不是死翹翹的命!”
看他吹鬍子瞪眼的模樣,陸寒不禁有些想笑,但一想到死的那倆人是中國人,就又笑不出來了。
真的是死有餘辜嗎?陸寒捫心自問,死的這倆位記者雖然是去採訪了他們最不該採訪的人,但是要談論到他倆的罪行,卻真的不知道他們究竟犯了什麼錯,居然會受到死亡的處罰。
但不管怎樣,這件事已經發生,人也已經死了,再討論下去也沒什麼意思,再說了,這人也不是他什麼朋友,死就死了,陸寒還沒有到那種同情心氾濫成海的地步。
“我們還是商量一下今天晚上行動的計劃吧。”
“老大,你放心,我的子彈絕對幫你開一條路,那些小嘍囉全都不在話下。”陸寒還沒說,大浦就開始吹起來了。
“我是這樣想的,咱們晚上分兩隊,羅比知道路,跟我一隊,從別墅後面潛進去,大浦你跟昆查一隊,在外圍負責策應。”
聽到這,大浦立刻拍拍胸脯說道:“別讓昆查跟我一隊了,我一個人能行。”
“不行。”陸寒立即搖頭,語氣嚴厲的說:“大浦,你是狙擊手,難道連狙擊手最基本的忌諱都不知道嗎?”
“什麼……什麼忌諱?”見陸寒表情嚴肅,大浦也不敢再嬉皮笑臉的,開始正經起來。
“大浦,我知道你槍法準,但是世界上槍法在準的狙擊手都會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近距離的攻擊能力太弱。”看著大浦若有所思的樣子,陸寒耐心的教導他:“雖然你可以在一百米,兩百米以外取人性命,但是我不相信在五米之內,如果有兩個大漢拿著刀對著你,你還能用狙擊槍應對自如,嗯……就算是手槍,也是需要很長時間的反應,而在這段時間裡,估計你早就會沒命了。”
“嗯……”大浦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然後他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圓鼓鼓的肚子,委屈的皺了皺眉:“我這身材,好像真的不能打架了……”
陸寒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才說:“昆查雖然沒當過兵,但是他拳頭可是厲害得很,有他在你身邊保護你,相信你倆可以配合的很好,能更好的為我們打好掩護。”
陸寒之所以會這麼說,因為他剛才發現當他說要跟羅比潛入執行任務的時候,昆查似乎不太高興,好像是因為沒有選他的緣故,由此,他才會這樣說,也算是哄著他們,誰讓他們一個個都想立功呢。
果然,大浦聽了這,二話沒說的拍了下大腿,並高興的摟著昆查的肩膀,哈哈大笑:“放心吧,我跟昆查保證完成任務!!”
入夜,晚上的龍野山靜悄悄,吵鬧了一天的大自然在這一刻沉澱安靜,能聽到的只有深山遠處的幾聲蟲叫,還有風吹動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彷彿白天那人聲鼎沸的一幕是很遙遠以前的事情,與現在的寂靜相比,簡直無法想象。
突然,一個黑影從山腳旁的一塊岩石後面悄悄走出來,攧手攧腳,動作很輕,他弓著腰,儘讓讓自己的身體控制在最小的範圍內,遠遠看去,就好像一片移動的影子一樣,與黑夜融合的很自然。
沒錯,這人自然是陸寒,自從太陽下山之後,他便貓在這無人知曉的岩石後面,一直等到現在,算算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