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憤怒情有可原,畢竟陸寒在莫斯科的一座監獄裡親手將奧維奇活活折磨死,這份仇,不管放在誰的身上都是一筆血海深仇,尤其是像斯蒂芬這種人,恐怕如果自己不死,他這輩子都不會過好,這就像是一條毒蛇,不,比毒蛇還嗜血,還記仇!
只是,陸寒心中的怒火卻一點都不比他少,陳輝受傷,完全是拜他所賜,雖然親手將奧維奇折磨死,但在他看來,那些都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怪不得誰,但如果因此就想拿自己身邊的人開刀的話,那陸寒就一百二十個的不願意了。
雖然陸寒嘴角一直保持著燦爛的微笑,但一旁的沈斌卻一點都笑不起來,一方面是因為現在的形勢危急,面對著十幾名持槍歹徒,想逃跑已經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而另外一方面卻慢慢的籠罩住他的心靈,因為他坐在陸寒身邊,居然有種膽顫的感覺,驚悚,只是一個最普通的詞語,但此時此刻,他卻體會的淋漓盡致。
他在陸寒眼裡看不到任何的緊張,雖然是在笑,但眼神的寒意卻是濃郁至極,不但有陰狠,而且還有一股子難以說明的恐怖,這是沈斌在任何人身上都沒曾看到過的,不由得,他朝著後面狠狠的縮了縮脖子。現在的局面實在是有些混亂,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自保,別的恩怨,他管不了,也不想管。
路燈似乎明亮了一些,幾縷明顯的黃色光芒照在斯蒂芬的臉上,顯現出他凹凸的輪廓,他忽然朝前走了一步,並舉起垂著的機關槍,朝著一邊晃了晃,意思很明顯,下車。
沈斌立刻望向陸寒,後者則還是在笑,也不反抗,就這麼解開安全帶,似乎是準備下車。
“陸寒,怎麼辦??”沈斌這下子著急了。趕緊小聲問。
“別拿槍,先下車再說。”陸寒下車前留下這句話。
看著陸寒走下車,沈斌猶豫了一下,沒辦法,還是趕緊的推開車門,只是他的雙腿一直無法直立起來,還在微微顫抖著。
斯蒂芬一行人極其的粗魯,在陸寒跟沈斌下車之後,倆人揮舞著槍托便狠狠的砸來,陸寒還好,悶哼一聲單膝跪倒在地,除了有點疼外沒多大事,但沈斌就差很多了,幾乎是全身被砸到在地面,疼得他差點失去知覺,倒在地上哼唧哼唧,沒一會就昏死了過去。
有些擔心的望了沈斌一眼,陸寒緩緩轉過頭,冷冷的望著這個打傷陳輝的男人,他知道,這個仇,他一定會報,只是需要一個好時機。
斯蒂芬此刻已經直直的站在陸寒臉前,他手裡的槍口,正正好的抵住陸寒的額頭,那種冰涼與痛癢感,是陸寒最討厭感覺,不由得,他收斂起那抹溫和的笑容,眼裡,漸漸顯露出早已蓄滿的殺意。
也許是被陸寒這種極可怕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斯蒂芬慢慢將槍口移開,冷笑一聲:“哼,你不好奇我為什麼會知道你走這條路嗎?”
“是這個嗎?”陸寒說著,從兜裡掏出一個塑膠丸,大概半個小拇指那麼大,咔啦掉在地上,還會散發出非常微弱的紅光,斷斷續續。
“果然不愧是龍頭的頂級特種兵,連這麼隱蔽的追蹤器都能被你發現,看來我哥哥落在你的手裡,並不意外啊!”
陸寒沒搭理他,說實話,斯蒂芬的聲音有些陰陽怪氣的,這與他小白臉的外形倒是挺相符,只是聽上去讓人毛骨悚然,渾身不舒服。
“桀桀,那你知道我抓你想幹什麼嗎?”斯蒂芬忽然難聽的笑了一聲,聲音好像烏鴉,難聽至極,陸寒冷哼一聲:“別告訴我你找我就是來跟我敘舊的?我可沒時間,你找別人吧。”
“伶牙俐齒的小子!”斯蒂芬黑著臉,再次拿槍舉在陸寒額頭。
“陸寒,給你一次機會,回答我一個問題,回答對了,我就放了你,我倆人之間的恩怨也從此一筆勾銷,你看怎麼樣?”
聞言陸寒略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