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為強烈,再由強烈轉為黯淡,一天,就這樣在無聲無息中度過。
期間有獄警進來,說是獄警,其實就是門口的哨兵,原因是斜對面的那個大漢餓了,嚷嚷著要吃飯,但是要明白,這裡並不是外面的那種監獄,這裡還是軍區,歸部隊內部管,如果你是這裡的兵,壞了規矩,犯了事,那就得按照部隊的規矩辦,餓你一天兩天是輕的,有的甚至直接餓你一個星期,到那時候,你看見老鼠都兩眼發綠光,恨不得撕成肉條把它給吃了。
陸寒以前被關過監獄,相當於蹲禁閉,而且就是這樣的部隊監獄,條件甚至還不如這裡,至於原因,還是因為那件事,將老首長醫死,這沒少讓他受罰,蹲緊閉,只是其中最輕的一條。
看著外面漸漸昏黃的天空,陸寒精神卻出奇的好,他從出事情到現在已經想了很多,他並不傻,知道自己是被人陷害,而且有一點好處是他知道對方是誰,不盲目,這要比以前乾等著唐媛的報復來的舒服。
想到這裡,他心裡一愣,難道自己是變傻了不成?人家都把你往火坑裡推,竟然還感到舒服,他為自己的想法感到一陣可怕。
不管了,反正現在最重要的便是從這監獄出去,洗刷罪名,他相信,只要能從這裡出去,不管唐媛躲在世界的哪個角落,一定能把她給揪出來。
外面的光線一點點的減弱,如濃墨一般的黑色透過窄小的鐵窗,一點一點籠罩住這間狹小的監獄,夜晚的監獄很靜,詭譎靜謐,彷彿整整一棟樓裡只鎖著自己一人,甚至是對面的大漢都是安靜睡覺,陸寒真希望他能發出點聲響,哪怕是打呼嚕也好。
寂靜中,突然一聲沉重的皮鞋聲在遠方響起,步伐有些慌亂著急,從這繁雜的腳步聲中,陸寒知道來的並不是一個人,他有預感,這些人是來找自己的。
畢竟一天過去了,還沒有一個人來審問自己,這不合常理,也許是開了會,秘密商討如何處置自己,反正不管怎麼說,現在有人來了,九成可能都是來找他的。
果然沒猜錯,來了兩個老熟人,一位是國安局副局長譚耀東,另一位是中央警衛局處長魏超龍。
兩人都可謂中央警界的重量級人物,只是他們現在臉色都不好,寫滿凝重,看向陸寒的眼神異常嚴肅,以往帶著笑容的表情早已不見,彷彿心頭壓著一塊拿不掉的巨石,左右著他們的心情。
看他們這樣,陸寒反倒輕鬆了起來,這倆人他也打過不少交道,知道都是好人,也都挺幫助自己的,所以在他倆進來監獄以後,立刻就從床上跳起來,張羅著坐下:“來來來,坐著,都坐著。”
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大概都沒料到陸寒會這樣輕鬆。
坐下後,譚耀東沒廢話,單刀直入:“陸寒,能說說今天是怎麼回事嗎?”
陸寒知道他一準會問這個問題,挑了挑眉頭:“我說了,你會相信我嗎?”
魏超龍沉聲道:“你先說。”
tian了tian發乾的嘴唇,陸寒便一五一十的將今天如何接到唐媛的電話,如何一步步的走進她設下的圈套,以及最後為什麼會打死那個兵,幾乎沒有將任何細節遺漏,五分鐘後,他才將今天的事情差不多說完。
兩人沉默了,互相都沒說話,臉色不太好,忽素忽白,有疑惑,有震驚,甚至還有一絲絲的懷疑,總之表情極豐富。
“陸寒,不是我們不信你,你剛才是將你知道的都說了,那麼接下來說說我們調查中發現的幾處疑點。”
陸寒點點頭,沒說話。
“第一,你說唐媛跟你打電話,但是我查了那個手機,並沒有任何來電顯示,而且最近通話中顯示的是張敏,根本不是你所說的唐媛。”
陸寒還是點頭,並沒解釋。
譚耀東接著說:“第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