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腰圓的,怎堪半分月韻?”
二人各不相讓,反唇相譏。那旁邊兩個做師父的在青嵐上人面前又不敢過分放肆,只歪著頭,在一旁抿嘴偷笑。
“哪個給他們起的這一對混賬法號?”就這時,洞內傳出一聲訓斥。
郎飛突覺一股威壓籠罩下來,他知此是青嵐上人的神識,於是不動神色的運起元力,將神識附著在體表。
青嵐上人的神識掃過二人,果未察覺異常,逗留片刻後,便收了回去。
郎飛鬆了一口氣,暗歎自己所料不差,有神識相助,自己這易容之術,當真完美無缺。
“師父,既然此二號不宜,那便請師父另賜法號改之如何?”
聽罷悟真子之言,青嵐上人沉吟片刻,道:“唔,吾觀天象,今日星斗晦暗,不似賜號良機,先這麼著吧,待來日為師出關再說。”
郎飛聞說,抬頭看看天,但見海天深處星耀月明,哪有什麼晦暗之說,不禁撇撇嘴,暗中腹誹那青嵐老道也是個憊懶的老貨。
“行了,你們走吧,我要閉關了。來日出關,再招你等來見。”
悟胤子二人聞說,遂躬身領命,帶著郎飛並王一二人,轉身沿石徑走下。
不一刻,行至一岔路口,悟胤子同悟真子拱手作別,領了王一離去。
待那兩人走遠,悟真子方才大笑出聲,一面引路前行,一面拍著郎飛肩頭道:“好徒弟,好徒弟,真兒真兒的給師父掙足了臉,你沒瞧方才二師兄那機關算盡卻尤未如意的錯愕表情,當真是三十年的老姑娘出嫁,終於也讓我風光了一會。”
郎飛淡然一笑,點點頭,笑而不答。
悟真子心中,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郎飛拉閒兒,一炷香的功夫,二人來到山脊一處向陽面的開闊地帶,榆林成行,靈草遍地,往來仙鶴引路,前後香靄紛紜。前方不遠處有軒榭亭臺瑰麗,有樓閣塔橋崢嶸。
二人相伴近前,悟真子引著郎飛來到一棟別院,指定院內一幢九層閣樓道:“此處便是為師住所,你在此稍歇,為師想起還有一件要事未辦,待翌日一早,我再接你去神機閣,傳功授法,以盡師責。”
郎飛聞說,點頭應了下來,遂走入院中游玩。那悟真子見此,咧嘴一笑,御風而起,徑投山下而去。
話說郎飛,四處賞玩半日,待夜幕降下,便回到住所,選了三樓一間臨泉雅舍棲居。
“……”
翌日清晨,朝陽初升,夜露尤涼之際,郎飛醒轉,下得床來,食了些山間靈果,坐在院中閉目打坐,安心靜候悟真子。
可誰曾想,這一等便是一日光景,直到雲舟唱晚,燕雀歸巢之時,仍不見悟真子半點影跡。
郎飛無奈,只得暗罵他一句,王八拉車………………有前勁沒後勁的傢伙。沒奈何,只好收拾心思,早早的睡了。
第二日,又是枯坐一整日,左等等不見,右等等不著,直氣的這賊小子拆了整個院子的心都有了。
好容易捱到第三日,天尚未亮,郎飛便覺有人推搡自己,急睜眼看處,可不正是他那便宜師父,只見他喝的醉醺醺的,猶自一口一個飽嗝的坐在牙床邊推他哩。
見他迷迷糊糊,魔魔怔怔的錯把腳丫子當手拉,這小子心中生氣,睜著一隻眼覷著他,抽腳丫子一晃,一個後踹將悟真子踢了個馬趴。
悟真子坐倒在地,尤沒回過神來,只覺那一腳踹得他雲裡霧裡,還只當賢名上了通明殿,玉皇大帝著太陰宮娥接他昇仙去哩。
“咦,師父,是你?”郎飛見他坐在地上,迷迷瞪瞪的像要睡過去,暗罵一聲,忙起身近前去搖。
那悟真子的頭好便似走街串巷的貨郎手中的撥浪鼓,搖一搖,晃三晃,順帶還打個酒嗝。
“你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