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來,郎飛克服了種種艱險,從中也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時至今日,他早已不是昔日阿蒙,其性格漸漸成熟起來,行事多了些果敢,出手添了幾許狠辣。連想法也愈加天馬行空。
燕墨立在原地怔有片刻,最後搖搖頭,揮去腦中的紛雜,同那幾個小道士轉身走入桃園中,先是將群狼斃掉,繼而將滿地碎屍聚到一處,最後一把火燒得個乾淨。
可憐一群妙人兒,即便個個有閉月羞花之貌,人人有傾國傾城之姿,只因心腸狠毒,到頭來不免落得個藏身狼腹,一把火紅粉皆空,唯剩一縷芳魂,步上黃泉路,赴陰曹,下一十八層地獄。或剝皮,或抽筋,或油煎、或烹炸。永生永世,受那無盡折磨。
“……”
半個時辰過後,郎飛隻身回返,見及眾道人事畢,即便回返至青松道人所在石屋,待聽罷事情前後,幾人相商片刻,最後定下計,令一眾小道先行回返清虛觀,郎飛並青松道人、燕墨三人,留在風花觀中,只等那一干妖女的師父歸來,以便給她來個斬草除根,省得留其性命遺禍世人。
“……”
就這樣,一連過了半月之久。一日,郎飛閒坐華庭,正看些雲舒雲卷,花開花落。
突然,半空之上劃過一道紅英,一閃之間跳落在地。
郎飛轉目觀,見是一身著紫裙的中年女子,打扮妖豔。濃施粉黛,狠塗胭脂。
見及觀門大開,迷陣已破,中年女子投下地後看了郎飛一眼,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我那些徒兒何在?”
郎飛起身,淡然一笑。“滿天皆是。”
女子不解,眉頭皺起,冷道:“小子,我問你話了,老孃沒心情聽你打啞謎。”
邁步下榻,郎飛輕跺兩步,屈指連點四周,道:“小爺亦沒騙你,你那些徒弟,或留些血肉在那花泥之中,或遺些青絲在石亭之上,或有裙帶綁在樹梢,或餘殘魄流於桃園,豈不正是滿天皆是。”
“大膽狗奴,我看你是活膩了。”聽罷郎飛所言,那女子哪還有不明白的道理,柳眉豎起,蛇腰一扭,擺了個戰姿。
郎飛停下腳步,整個人氣息一變,眸子中射出兩道精芒。仿若將出鞘的利劍一般,與那中年女子遙遙對峙。
“咯咯,咯咯,小哥哥,幹嘛擺出這麼一副表情,面對奴家這等柔弱女子,豈不有失禮儀,太煞風景了嗎?”感到郎飛身周發散的威壓並不比她弱多少,中年女子心頭一驚。又緩緩的放開身段,說起了軟話。
徒弟被殺,觀院被佔。中年婦人雖然恨得牙癢,可她也不是傻瓜。正所謂不是猛龍不過江。面對她的挑釁,郎飛毫無懼色的放出氣勢,即便是看似比她還弱一分,但從氣度以及年齡來看,這般少年俊才,定然是有著深厚背景之人。由不得她不慎重對待。
“哼,哼。”郎飛挑挑眉,一臉玩味的道:“我將你二十一個徒兒屠戮一空,難道你不恨我麼?”
“咯咯!咯咯!小哥哥說笑了,她們啊,算得了什麼,奴家又怎會放在心上。倒是小哥哥你,長的這般英俊,委實叫奴家喜愛的緊,但不知家住何方,婚配與否?”
郎飛哪還不清楚女子的想法,調情是假,打探來歷是真。他也不拆穿,只隨口答道:“練氣終南山,至今已千年。不理蒼狗幾度,不問今夕何年。朝來東海採魚鱉,晚來西山觀日落。著素衣,浣仙劍,左一個自在男兒,右一個逍遙浪子。想我一朵嬌豔花,何須你這糞上插!”
“你……”中年婦人登時大怒,指定郎飛,怒道:“小子,老孃是看在你的師長面子上才給你幾分薄面,休得給臉不要臉?惹得老孃不痛快,剝了你皮下酒。”
郎飛撇嘴冷笑,不以為然的搖搖頭。“毒婦,若要動手,且劃下道來,囉哩囉唆幹嘛,不怕告訴你,小爺的師長早已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