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郎飛點點頭,站於門前稍等。
片刻後,隨著急匆匆的腳步聲,高個兒去而復返,才見郎飛,嘆口氣道:“稟前輩,霍雲堂兄現不在莊中。”
郎飛聞言皺眉道:“那你可知他的行蹤?”
高個兒點頭道:“晚輩問過了,有知情的兄弟言說半月前霍雲堂兄接了族中任務,去南山藥院剪除噬靈鼠去了。”
“噬靈鼠?”郎飛挑了挑眉頭,繼續問道:“南山藥院何在?”
高個兒指了指東南方一座低矮的山峰,道:“前輩,就是那,山頂開闊處便是。”
另一個守衛弟子見他沉吟不語,介面道:“不若前輩進宅安等,我去招呼堂兄返還?”
“不用了,我自去尋他便是。”話罷,即刻躍起,御空飛向南山。那兩個守衛弟子豔羨的看了他一眼,搖搖頭,邁步走回門房。
片刻後,郎飛降落在南山山頂,遠近迷霧籠罩,伸手難辨五指。他心頭雪亮,知是法陣所化,遂放出神識,查明陣眼所在,高聲喊道:“霍雲可在此處?”
半晌後,那雲霧中遙遙傳出一個聲音。“前輩稍等,待我去通知霍雲堂兄。”
如此片刻,郎飛正感不耐之際,雲霧輕湧,正中分出一條路,就見一個人影遠遠的走來。
五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往日之人得音容笑貌依稀還在眼前浮現。神識一掃,郎飛認出是霍雲,及近,微微一笑。
這小子易了容貌,霍雲哪裡認得出,行至跟前站定,仔細打量了郎飛一陣,行了個禮,面帶疑慮的道:“敢問前輩是誰?找小子何事?”
那郎飛心念一轉,淡然而笑,擺足前輩的架勢,道:“貧道夜觀星象,發現命星明耀,掐指一算,當是天賜收徒之機,後問卜龜甲,卻道:‘該是西北雪華峰上,以云為名之人。’故此,貧道才來一尋命中有緣之人。”
那霍雲聽說,雙睛瞪做牛眼一般,一臉慌張的道:“好叫前輩知曉,小子乃霍氏之人,怎好另拜他人為師?使不得,使不得。”
郎飛故作姿態,蹙著眉頭道:“這樣說來,你是看不上貧道之能咯?”
“前輩說笑了,小子哪敢,委實因族中嚴令,不可擅入他人門戶。”
“小輩兒,休得花言巧語,先讓你見識見識本道爺的厲害。”話罷,那郎飛腳下一動,法步急踏,一閃之間欺近霍雲,探手就抓。
霍雲大駭,沒想他說翻臉就翻臉,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覺肩部一麻,接著,一股大力湧來,大半個身子一麻,再難動彈分毫。
“不好,這人收徒是假,尋仇是真。但不知我霍雲如何得罪了他。”一招被制,霍雲大駭,正要高聲求助,不想耳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霍雲兄弟,是我。”
“你……你是誰……”霍雲不禁一愣,表情一呆,繼而緩緩舒開眉頭,眼中漸起精芒。“你……你是丹門那……那郎飛,郎兄弟。”
“不錯。”郎飛眨眨眼,繼續傳音道:“我現在身份不便公開,不得已,只有易容來尋,霍兄弟見諒。”
霍雲在這南山藥院呆了半月之久,自是不知丹門之事。聞言,雖多有不解,卻還是點點頭,隨了郎飛表演,哈哈笑道:“好啊,雲飛兄弟,沒想到是你,多年不見,沒想到你如今竟已築基,卻還尋到我處玩笑於我。”
郎飛順坡下驢,將手鬆了,打個哈哈,道:“霍雲兄弟,一別經年,可還好?”
那霍雲擺擺手,道:“說什麼好不好,也就這樣了。”說完,擊掌五聲,對著迷霧深處喊道:“青弟,此乃我之故友,你且放開陣法,讓我倆入內。”
彈指後,雲霧向著兩側翻滾開來,一條翠石徑出現,遠遠的通往輕煙深處。
“走吧。”霍雲招呼郎飛一句,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