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道:“我這玉骨鞭乃是法寶之屬,你還不認輸怎地?莫不是還想著翻盤?”
黑衣壯漢起身站定,眯著眼望著那玉骨鞭,半晌幽幽一嘆。“閒話休說,若想讓我折服,便將絕招使來。”說罷撿起地上鍊錘,雙手一分交錯而舞,做好了迎擊的準備。
白衣道人見他如此,也是一嘆,捏著鞭梢之手一鬆,上下一抖玉柄,整個玉骨鞭直若彈蕩之蛇,波浪起伏著朝大漢而去。
黑衣大漢見狀,大吼一聲。“來得好!”將兩條鏈錘一前一後往身前中央一揮,軟索順勢搭在玉鞭之上,錘體打著轉纏了幾圈,將玉骨鞭鎖住。
一擊建功,大漢心中一喜,雙臂外張,用力一拽,將玉鞭鎖緊,又大喝一聲,“扯手!”猛然將身後躍,雙腕使力一拉。
“嘶啦啦”一陣異響,玉骨鞭卻未如黑衣大漢想象中脫手而出,倒是他那鏈錘一瞬間滑過一道道骨節,“咚”的一聲,軟索下垂,砸落在玉臺之上。
黑衣大漢雙目呆滯,一臉的不可置信,百試百靈的拿手招數竟然半點作用未起,不禁心下有了幾絲頹然,但是轉眼又見白衣道人任那玉骨鞭軟軟垂下未有動作,心中又是一橫,將兩個鏈錘揮起,狠狠劈下,“噔”的一聲悶響,砸在鞭身之上。
大漢只是換骨境的修為,哪有多少機會見得法寶之威能,滿腦子想著這一錘砸下怎也要將他兵器落得個傷筋動骨的殘症,他也不出聲,一臉猙獰的靜待結果。
“咚,咚,咚”猛砸過後幾聲輕響,黑衣大漢雙眼瞪的輪圓,只見那滾開的錘體上鑲嵌密佈之剛刺竟然崩壞了好些,再反觀玉骨鞭,白慘慘,玉瑩瑩,光彩依舊,亮可鑑人。
他還在那發呆,驀然一道聲音響起,“試完了麼?”壯漢下意識的點點頭,“既是如此便也見識見識它的絕招吧!”
話音剛落,那玉鞭直似一條活過來的玉蛇一般,騰空而起,環飛圈繞,將黑衣大漢圍在其內,如幾道玉繩一般虛空轉繞。
“我歌九天,風蛇雲綻!”一聲呼喝,玉骨鞭身亮起一段段璀璨的青光,接著一道道弧形之物隱隱隆起,青刃如刀,風嘯音起,最上一道纏繞其玉鞭剎那間噴射出數道風刃。
黑衣大漢仍在發愣,“嗖嗖嗖”幾聲風音劃過,幾縷烏髮繞著彎打著轉隨風緩緩飄下,那些風刃平平貼著他的頭頂而過,大漢咚的一聲坐倒在地,冷汗自額上匯聚而流。那玉骨鞭豈會只能出一圈風刃,怕不是白衣道人故意為之,就是為了讓他俯首認輸。
“如何?”白衣道人上前一步,意氣風發的望著坐於地上之壯漢,壯漢遲滯的目光掃了他一眼,頹然長嘆,轉頭對這臺旁長老道:“我認輸!”
守臺長老聽得,這才三步走上前來,向白衣道人點點頭,宣佈優勝歸屬,順帶著下場弟子上臺,這才並了二人下臺而去。
此場比賽確實引人矚目,蓋因這比鬥以來第一件法寶亮了相,也給那還未比之人提了個醒,使一眾弟子見識了它的威能。
白衣道人得勝而回,朱罡列卻是不忿,呸出一團口水。“我的兒,擺什麼威風,早晚被雷劈,破相殘根,呸呸呸!”
郎飛見他罵的陰毒,一腳揣在他屁股之上。“多大的仇恨?如此陰損,這等咒人,你這呆貨好生該瘟。”
呆子眼神亂轉,半晌搓;弄出個藉口。“我這也是為你好,若碰上他,豈不是要一場惡鬥,他要遭了劈,可便宜了大家,又能出我胸中惡氣。”
三人見他愈發犯渾,俱都白他一眼不去搭理,回身看臺上爭鬥,此時四個玉臺比鬥之人均已到齊,郎飛環視一週,仍是二號臺吸引了他的目光。道是為何,只因其上站了一個熟悉之人,卻是那雲羽子的五徒弟方清寒。
方清寒今天仍是一身紫袍,只是籠起了袖口,束緊了繫帶,平添了幾許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