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不緊不慢,也聽不出關心,就像是隨便一問。
項默森答他,“她捱了揍。”
?許仁川:“……”
他視線在項璃臉上停了幾秒鐘,末了,也不多問,繼續吃盤子裡的面。
項璃知道,他現在不問,一會兒找準機會一定會問,而且是仔仔細細的盤問。
看他眼裡陰晴不定就知道了。
餐後許仁川洗碗,項默森去樓上書房接了幾個電話。
項璃見三哥不在,便走到許仁川身後。
因為心虛,他不先開口,她也就不說話。
但是太想念他了,哪怕是聞聞他身上的味道,項璃也都很高興。
這是在三哥家裡呀,可不敢抱他。
項璃在他身後走來走去,相互沉默著,只聽水閥流出來的水聲,嘩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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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的溫度,以及被他愛著的滋味
她揹著手,低著頭,踩螞蟻似的腳尖貼腳跟在走。
偶爾抬頭看一眼她的男人,看著視線裡他挺拔的背影,寬闊的肩膀,自然而然就想到那晚上的相擁而眠。
項璃想起那天晚上做的事就會害羞,一害羞,臉就紅了。
窗外月色寧靜,夏天,會有幾聲蟲鳴,此時的氣氛是愜意安逸的。
項璃就怕他開口問她捱揍是怎麼回事洽。
幾分鐘後,許仁川洗好了碗碟。
項璃很自覺的上去幫忙,拿毛巾擦乾淨碗裡的水鈐。
她在他邊兒上站著,低頭認真的模樣,真是好看極了。
捲翹的睫毛,白皙的面龐,耳垂上精緻的小雛菊耳釘,將少女的曼妙多多少少勾勒出了幾分。
許仁川望著她,心裡就想著兩個字,漂亮。
據說那種事情是會上癮的,兩人有過之前一次,項璃是單純的出自內心想要得到這個男人,把他據為己有,可這種事情在男人看來一方面是佔有慾,另一方面,那就是慾念了……
他碰了項璃,能清楚記得那深刻入骨髓的滋味,她不在身邊的時候,夜裡偶爾就會特別的想。
這個時候項璃在他面前,盯著她的側面看久了,也會生出生~理反應,想要她。
項璃可沒這麼齷齪,她一心想著等會兒怎麼想辦法甩掉三哥和他單獨相處。
咦,過河拆橋三哥會不會太傷心?
碗擦乾了,項璃扭頭看身邊的男人,“給你。”
“你自己不能放嗎?”他淡淡的說。
“……”項璃無言。
她是可以放好,可是櫃子在頭頂,她人這麼矮,一定是得墊著腳了,她現在滿背的傷還沒好呢,扯到就疼……“放就放,我去拿凳子。”
說完她負氣的把碗放在一邊,轉身出去拿凳子了。
許仁川瞧著她的背影笑了笑,開啟櫃門把碗放了進去。
項璃拿著凳子回來時,他就站在那裡,雙手撐著身後的灶臺,注視著她。
他眼神裡含著各種情緒,項璃看得出來,其實他是很疲憊的吧。
她站在原地不動了,隔著老遠看他,不知道怎麼就覺得鼻子發酸,想哭。
這時候身後有了腳步聲,是項默森從樓上下來,朝著她喊了一聲,“小璃,到時間塗藥了。”
那天郭院長吩咐的,四小時一次,馬虎不得,不然留了疤就有得她哭的。
項默森叫了她之後就又回樓上了,在房裡等她。
項璃見許仁川一眨不眨的望著她沒開腔,也沒問她怎麼回事,她放下凳子指指樓上,“那我先上去一下。”
許仁川臉上沒什麼太明顯的表情,只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