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笑了。
那個人要整一個人是多難一件事呢,只要他想做,就一定能做。
這次姜雲蕊怕是沒可能翻身了,項默森要把她往死裡整,估計這輩子在裡頭就別想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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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入了夏的陽光格外刺眼。
項恬穿著園丁圍裙在花園裡學修剪花木,許奈良在她旁邊站著,兩人不時說笑兩句。
“我想到國外去繼續唸書,三哥不許。”她說。
“估計是怕你一個人在外頭照顧不好自己。”
許奈良抬手捻開她額上幾縷髮絲,陽光下項恬眯著眼看他,“現在我才知道三哥有多疼我,項璃出事的時候,他也和現在一樣的難受吧。”
“你是要你三哥為你難受才能找到存在感嗎?”?許奈良笑,雙手抄進褲袋裡,“聽你這語氣,好像是為這種事感到慶幸。”
他是開玩笑的,她卻低了頭,“我是很慶幸,慶幸我身邊有這麼多人,陪著我,保護我。”?“恬恬……”?“奈良哥,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三哥就覺得你是好人,想讓你照顧我一輩子。”?許奈良抿著唇靜靜的看她,項恬拉起他的大手,“可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再像從前那樣喜歡你了,這樣委屈你我做不到,我更寧願和你像現在這樣相處,像恩施一樣,你把我當成你的親妹妹。”?許奈良挑唇微笑,“為了你,你三哥和孟晞都分居了。”?“我有聽我大姐說起。”
項恬癟嘴,搖搖頭,“我還真是個掃把星呢,害得三哥這麼慘,你說我能幫上什麼忙嗎?”?許奈良將她的小手握緊,“你平平安安的,開心的過著每一天,就算是幫他最大的忙了。”?“可我想去見見孟晞。”?“暫時不要吧。”?許奈良轉了個身,和她望著同一個地方,手摟著她的肩膀,嘆氣,“夫妻之間吵架,有時候不僅僅只有其中某一個原因,估計正好這件事是導火線……”
兩人站在太陽底下,陽光拉長了身影,許奈良望著遠處沉思,項恬低頭給花草澆水,看似沒心沒肺的姑娘,心裡在為三哥難過。
“你和那個梁爽在一起很開心嗎?”項恬做自己的事,悶頭悶腦的問。
“很開心。”他答。
“有多開心?”她又問。
“我想想……這該怎麼形容?和她在一起,天天都像吃了一塊味道不錯的芝士蛋糕?”
?“不覺得膩嗎?”
姑娘開始使壞了,一語雙關。
許奈良挑眉,“我喜歡芝士蛋糕,不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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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酒店出來,項默森點了根菸倚著羅馬柱抽菸,等左燦開車出來。
此時的酒店大堂,合作方的負責人在責罵那個長得非常漂亮的專案經理,“我就說你是豬腦子,項總人就在你面前,你眼睜睜就這麼看著他走了?”?
女專案經理很無辜,都快哭了,“我試過了,他對美人計根本就不上道啊,我能有什麼辦法?”?
“剛才他去洗手間你為什麼不跟上,藉口陪他去也行啊!”?
“老闆,人家對我沒那個意思,硬貼上去不是自取其辱嗎,搞不好因此反而得罪了他呢。”
?……
項默森喝得半醉,迎著晚風眯著眼抽菸,孤單的身影,白色襯衫的袖子隨意挽起,夜色裡,這個男人身上冷漠性。感顯山露水,吸引著路過的每一道異性目光。
幾分鐘後左燦開了車過來,他上車,坐在了後排。
手裡那根菸夾著,已經不再抽了,手伸出了窗外。
“項總,是回家嗎?”左燦問。
“嗯,回。”
他言簡意賅,就說了兩個字。
左燦從後視鏡裡看他,此時男人臉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