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鐵了心要幫長孫無忌那夥人。”崔建冷笑道:“某這便去一趟。”
“去哪?”
崔建去了百騎。
大白天的,他和賈平安在值房裡‘密議’許久。
可實際上兩個人只是在打盹。
崔敦禮冷笑著,拒絕了清河崔的一次聚會邀請。
下衙了。
賈平安伸個懶腰,舒坦的不行。
“武陽伯,是崔敦禮!”
前方,崔敦禮站在那裡。
此刻從各處出來的官吏多不勝數,整條街都是人。
眾目睽睽之下,賈平安走了過去。
崔敦禮笑道:“莫要公私不分,你若是對老夫不滿,儘可說,但為何扣下了酒精?那東西軍中有大用,老夫在此為軍中的將士請命……”
崔敦禮拱手。
賈平安殘忍的斷了軍方的酒精供應!
崔敦禮願意低頭,只求賈平安放手。
這是社會性死亡!
賈平安在軍方的名聲要臭大街了。
後面的梁建方面色微變,他沒想到崔敦禮竟然能使出這等手段來,堪稱是一擊致命。
他腳下加快,眼中有厲色。
“大將軍!”
有左武衛的人見狀就知曉這位大佬要發飆。
可賈平安卻笑了笑,“小人!”
這話比打一巴掌都管用。
梁建方止步,但卻面色陰鬱。
賈平安被崔敦禮這番話給頂到了絕境中。
進退兩難了。
賈平安用一句小人打了崔敦禮的臉,但問題卻大發了。
這個傻卵!
梁建方發現賈平安看向崔敦禮的眼神不對勁,就像是他說的什麼……這個傻卵。
賈平安回到家中,進家就看到了一個斷了右臂的男子。
男子頭髮都灰白了,正在和王老二說話。
“郎君!”
王老二帶著男子過來,介紹道:“這便是鄭二春。”
男子左手單手拱手,“鄭二春見過武陽伯。”
賈平安指指邊上,和鄭二春走了過去。
“手臂在何處斷的?”
鄭二春說道:“當年跟著先帝征伐高麗,被斬斷了手臂。”
賈平安問道:“斬殺了幾人?”
陳二春笑了笑,很平靜的道:“斬殺了七人。”
這是勇士!
賈平安拍拍他的肩膀。
回頭王老二尋到他,說了陳二春的情況,“他當年悍勇,手臂也是為了保護袍澤被斷。回家後日子過的頗為艱難,卻不肯去尋了舊日的袍澤求助,說自家活著安享太平了,兄弟們還在廝殺,他哪有臉去求助。”
這便是最淳樸的人。
“這個人你找的好。”
隨後幾天,王老二和陳二春這兩個二貨在長安城中轉悠。
十二人。
賈平安拿了名單,隨即去尋到了梁建方。
“合夥?”
梁建方愕然。
“是,就是合夥。”賈平安對老帥們解釋道:“酒坊以後掙到的錢,兩成歸賈家,否則某也無法出手管理。”
這個是應有之意。
按照軍方的胃口,一旦賈家沒有股子,三兩下酒坊就會被他們弄了去。
“剩下的八成給誰?”程知節關心的是這個。
若是這筆錢的去向不妥,賈平安就是自作孽。
賈平安笑了笑,“那八成單獨拿出來,專門給那些殘疾的將士。”
好!
梁建方叫了一聲好。
程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