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芳只好點點頭。
“不!芳,你不要這麼傻。我不會強迫你的,我說過不會就不會!我保證!”嬴政覺得胸口隱隱作痛。
不會是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吧?自己賭氣的一句話,卻歪打正著?寒芳半信半疑地問道:“真的?你說真的?”
“嗯!”嬴政點了一下頭。
寒芳開心地笑了,真的是歪打正著!
嬴政長舒了一口氣,緊緊攥著的手也慢慢放鬆,柔聲道:“記住,以後生氣怎麼樣都可以,就是不許拿自己開玩笑。”
這麼溫柔的話語,寒芳聽得心都醉了,幾乎懷疑眼前的這個人就是浩然。只有浩然才能說出這樣溫柔的話語,只有浩然才能這樣令人陶醉!嬴政也能說出這樣溫柔的話語嗎?不覺迷惑了。
嬴政把寒芳的雙手捧到胸前,如夢幻般囈語:“芳!你知道嗎,這一年我有多想你,我一個人很孤獨,很寂寞,沒有人能聽我說心裡話。他們都在算計著我,想從我身上得到些什麼。開始,我還能和成蟜說說話,可是現在成蟜也不在了。”
寒芳感覺如在夢中,迷離地問:“成蟜呢?”
嬴政閉著眼睛,把臉貼在她柔弱的手上,喃喃道:“成蟜去上黨平定叛亂了。”
“哦!”寒芳迷迷糊糊應著,突然“啊?”地大叫一聲, “你說什麼?上黨?成蟜去了上黨?”
嬴政一驚,清醒過來,對,成蟜去上黨了!”
寒芳恨鐵不成鋼,咬著牙道:“這傢伙為何不聽話呢?我都跟他說了這個地方一輩子也不能去。你為何不阻止他?”
“上黨民變,派他領兵伐趙,全都是呂不韋和太后商議定案,才交由我用璽。我無法阻止。”嬴政不明白寒芳反應為何如此強烈。
“完了!完了!”寒芳急得連連跺腳,“他何時去的?”
嬴政道:“有幾個月了!”
寒芳不知道該怎樣跟嬴政說起。因為她清晰地記得書上記載成蟜在上黨叛變,被秦王政誅殺。
嬴政遲疑著說:“成蟜說他若立了戰功就可以去封地……就可以要求娶你……說這樣或許你就會同意。”他不願跟她說及這些,更不願意兄弟二人爭一個女人。
難道成蟜是因為我叛變?不會的,絕對不會的!成蟜如此老實憨厚的人怎會叛變?難道成蟜變了?爭權奪利真是可怕,古來父殺子,子弒父,兄弟相殘,可以說是史不絕書。寒芳想著,一把拉住嬴政,急道:“快!快想辦法把成蟜叫回來。越快越好!”
嬴政詫異地問:“為什麼?”
“回頭我再跟你解釋。”寒芳知道如此複雜的原因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楚。
“成蟜作戰很順利,一舉拿下了屯留和蒲鶮兩個城池,我此刻叫他回來?且兵符在太后和呂不韋手中。”嬴政一時間理不出頭緒。
“對!現在就去。”寒芳說得很堅決,“快點,我求求你!”
嬴政遲疑了一下,揚聲叫到:“趙高。”
“奴才在!”
嬴政想了一下說道:“即刻派密使到上黨秘密詔成蟜回來,此時不得洩露,否則殺無赦!”
“遵令!”
趙高瘦小猥瑣的身影消失在殿外紅牆深處……
第一百零七章 智奪兵權
幾天後,長安君成蟜沒能回來,只有密使一人連夜奔了回來。
從上黨回來的密使進到殿內,伏在地上如實啟奏蒐集來的情況:“長安君率領十萬大軍兵分兩路浩浩蕩蕩攻趙,平定上黨反叛。大軍未遭遇任何抵抗直接殺入屯留城。進入城內,才發現竟是一座空城,而糧食也早已搬運一空。田裡的農作物趙軍能收割的早已收割掉,來不及收割的就一把火燒了;能徵作軍用的騾馬牲口以及能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