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了
血氣於昏沉的天幕下攪動雨水,連山填海,但即便失去了源炁的加持,失去了功法的增幅,那一席青衣依舊揮舞著鳳鳶劍,遊走於那符籙術法之間,並迎著逆流朝著術法上游盡頭衝來!
呆愣一瞬,許元雙臂兀地前揮。
「轟隆隆————」
符籙綻放在許長歌前行的路上綻放出一片閃耀的血晶。
源炁的枯竭讓雙方都失去了對力度的精準操控能力,餘波讓高聳院牆塌陷,大地被撕裂,偌大劍場第一次出現了毀滅性的破壞。
看著那不斷逼近的青衣,以及那被劍芒斬斷的血光,許元的呼吸逐漸開始急促。
由黑死菌毯構成符籙尚不完善,威能會縮水,集束能力會降低,但這些都不足以成為許長歌越來越近的理由。
明明已經耗盡了源炁,連道蘊都無法用出的許長歌為什麼還能靠近自己?!
這便是劍修麼?
這個該死的劍修
不對,
應該說許長歌這個該死的怪物!
感受那五枚符籙逐漸失去光澤,許元本能的想要後退,但卻忍住了。
深吸一口,許元盯著那源自記憶深處強大的青衣,眼眸之中閃爍著驚豔,咧嘴笑道:
「許長歌!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你到底能不能走到我身前!」
「」
許長歌狹長丹鳳眼中平靜如水緊盯著那術法盡頭的華服身影,他的握劍的手因脫力而變得顫抖,但身形依舊在前進!
四丈。
一枚丈許錐形血晶尖端在與刃鋒相交的一瞬被便卸力刺入一旁地面,但由血晶炸出的那片血海荊棘卻讓青衣無處可躲。
許長歌手中劍刃斬去了大部分,身形騰挪躲避了小部分,但餘下的荊棘依舊讓他第一次受傷了。
絲縷鮮血染紅了青衣,順著雨水沿著血棘倘落地面。
三丈。
十餘根徑直寸許的血色絲線被迎頭斬斷,但其化為的血氣被吸入體內後讓許長歌感到了一陣暈眩。
兩丈,
一枚凝實的無名術球抵臨了許長歌的近前,死亡的氣息瞬時抵臨,但他依舊沒退,提劍迎上,在其炸開之前,沿著眼中因果線條,鳳鳶劍揮出一道玄妙的弧度將其挑飛至空中。
離地三丈的無名黑球瞬時炸裂出一個坍縮的黑洞,勁風吹散了周遭的雨幕。
一丈,
許長歌手中的鳳鳶朝著近在咫尺許元斬下!
「宕————」
伴隨著一聲尖銳的金鐵交鳴響徹上空,
鳳鳶劍脫手,
急速旋轉著倒飛向空中,顫鳴著插入地面。
一面半透明的血色銅鏡,如同天塹般擋在了他與許元之間。
結束了。
凌空符籙墜落,黑洞散去,雨幕如瀑。
許長歌垂眸看著自己不斷微顫著的手掌,默然不語。
「噠」
「噠」
踏水而行,許元慢條斯理的走到了許長歌面前,拍了拍這大哥的肩膀,輕笑著讚歎道:
「許長歌,你很不錯,能將我逼至這種地步的同階你還是第一個,感到榮幸」
「嗡————」
話音未落,
隨著一陣破空聲,許元餘光便見一記沙包大的拳頭以無法躲開速度朝著自己面門疾馳而來。
「」許元。
「砰!」
許長歌面無表情,直接一拳頭砸在了這老弟臉上。
歪著身形後退了兩步方才穩住身形。
再度抬眸,許元眼中並無怒意,反而有些好笑。
沒有將他打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