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掃過溶洞,三根貫穿整個溶洞的墨色骨刺赫然入目,而隨即蚩崶幽藍眼瞳的餘光便在溶洞地面捕捉到了那一道獨臂的血色身影。
資訊瞬間匯總,蚩崶心中瞬間有了判斷。
他雖然陷入了幻境,但那傢伙同樣沒能避過他的骨刺道域釋放的三記骨刺。
也就是說,對方已經中了他的‘絕法’,源炁遲滯。
剎那間,空寂的溶洞沒了聲息。
“嗡——”
一陣嗡鳴,
蚩崶周身的蠻紋光芒大作,被刺穿的肌肉瞬間暴漲,而將他固定住的數十根螺旋骨刺瞬間龜裂出現裂紋,同時道域蔓延,無數的骨刺自四面八方湧出朝著許元湧去!
許元在蚩崶有動作的前一瞬便動了。
於空氣中劃過了一道似流星般的血芒,朝著半空的蠻王疾馳而去。
雖然暫時沒有了人類的術法與劍訣,但他還有屬於異鬼的肉身,所剩的獨臂在他意識操縱下化作了一柄半丈長的獵刃。
時間在這一刻變得很慢,
蚩崶破除骨牢,許元化作的血色流星已然揮舞著臂刃抵臨!
“嗡!!!!”
“呼”
“呼”
“哈”
無聲的溶洞,輕微的喘息,遍地的碎石與坑洞。
許元顫抖著手將地面握著清語劍的斷臂撿起,按在了自己斷臂處。
在菌甲的作用下,臂膀的斷口很快被粘合。
源炁灌入,斷臂緊握的清語劍霎時發出了一聲嗡鳴,刃尖之上再度泛起了血墨劍芒。
做完這些,許元抬眸看向了百丈外半跪在一個巨大坑洞中的蚩崶。
戰鬥臨近收尾,蠻王此刻正安靜的跪在那裡,胸口被洞穿重傷,身上的氣息忽明忽暗,但一雙幽藍色的瞳孔依舊冷靜而深邃,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
許元沒有理會對方這臨死的沉著。
他與蚩崶都沒能達成目的,速殺掉對方。
但這場肉搏戰最終還是他贏了,勝了一手幻境的先機和異鬼的軀體,以及蠻王那本就重傷的身體狀態。
雖然算是慘勝,但他還是贏了。
提著劍,許元緩步朝著對方走去,模糊的意識讓他思緒蔓延。
不過,如果他能用出血元心隕訣種那些大威力術法,應該便不至於走到肉搏死斗的這一步。
在血元心隕訣中,除了近身的血墨劍技,還記載著很多大威力術法,類似於衍天訣天字真言那樣的大威力術法。
而正是因為這些大威力術法的存在,許元他才從修行之始把自己定位成了一位尊貴的‘法爺’。
但事與願違。
也許是因為魅神幻境中景赫那純陽體質的經絡所限,他根本沒有運轉血元心隕訣中大威力術法的經絡,導致他現在的身體對於那些大威力術法壓根就沒有習慣性的反應。
也因此,他也不知怎麼的就從當初那位尊貴的“法爺”,成了現在只會用血墨劍訣的近戰劍客。
嘛,事到如今也都無所謂了,不會近戰的法爺,不是好狂戰。
如今的異鬼之軀與血色菌甲又讓他變成了幾乎打不死的一頭血牛狂戰。
不過也是多虧了這異鬼的軀殼,他才能打贏這蠻王。
只是他老爹、孃舅、許長歌在內的三位大佬也都準備把他往劍人方向培養。
想到在帝京的老爹,許元略微嘆了口氣。
若是能把他搖過來,他也就不用這麼打生打死了。
而且若是讓那老爹有了這種不死不滅的身體,他那個與生俱來的病應該能夠自愈吧?
還有金鑾殿上那位大限將至的皇帝。
如果他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