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滲透了進去。
大宗師強者對於身體掌控已然達到了一個極致,幾乎是一瞬之間,糜田便發現了一樣,想要阻止,但這股詭異褐紅色物質如海潮一般綿延不絕。
頭顱
脖頸
經絡
隨著這股詭異的物質攀附進他身體的四肢百骸骨,糜田手上的熒光逐漸散去,眼底閃過一抹面臨死亡的驚恐:
“三三公子,您.”
“閉嘴。”
許元輕聲打斷了他,道:
“別反抗了,憑你的修為掙脫不開的,再動你一下,本公子就直接殺了你這閹人。”
說罷,
許元轉眸瞥向了不遠處的那位清麗女子。
雲岫不知何時已然從袖袍中抽出了一柄玉骨軟劍,散發炁機目光凝重的盯著他。
見到對方這副戰鬥姿態,許元眼神略微一寒,笑著出聲問道:
“怎麼,你也要刺殺本公子?”
“.”
刺殺
雲岫瞥了一眼那半死不活被許元拎在手中的糜田,沉默一瞬,直接了當的將軟劍收回了袖袍中,然後別開了視線。
“明智的選擇。”
許元臉上冰雪消融,笑著對她比了個大拇指:“此人刺殺於本公子,若是他乾爹不保他,大機率是活不下來了。
“至於你只是實力不濟,無能為力,那位大伴應該不會怪罪。”
說罷,
許元便不再理會對方,手中拎著如死狗一般糜田,身形直接沒入了那處偽裝成牆壁的密門.
迷門之後是一條細長的走廊。
與外面的明亮寬敞相比,此處密道顯得有些逼仄陰暗,唯有一些嵌在牆壁上的夜明珠散發著微弱的光亮。
“噠”
‘噠’
靴子踏地,腳步輕柔。
深入其中,一道聲音忽然響起在了許元心底:
“小鬼,你這般強闖是不是有些太過張揚了,對方畢竟是你們大炎太子最親近之人。”
許元瞥了一眼自己胸口的血光,念在對方剛幫了自己份上,也沒計較稱謂,笑著回道:
“張揚?看此人服飾不過從四品的內侍,敢刺殺於我,沒誅他三族已經算是很收斂了。”
洛熙然聲音很是淡然,隨意的問道:
“你要殺他?”
許元倒是沒隱瞞:
“這得看他乾爹保不保他,若是籌碼夠多,也不是不能放,但若是籌碼不夠,就當殺雞儆猴了。”
洛熙然很適時的提醒道:
“畢竟是太子的內侍,若是引起對方懷疑.”
“熙然,你說錯了。”
說著,許元輕笑著搖了搖頭:“本公子不這麼做,那位太子才會起疑心,紈絝可不會受氣了還憋著。”
安靜少許,洛熙然輕輕嘆息一聲,婉然問道:
“那到了地方,本座是直接離開?”
許元搖了搖頭:
“這倒是不必了,經此番一鬧,密謀應當是進行不下去了。”
洛熙然聞言沒再說話,而許元也很快來到這處甬道的盡頭。
這是一扇緊閉的石門,靈視掃過,能夠感應到其上鐫刻的陣紋。
許元不懂陣法,便將手中的糜田拎了起來,笑著輕聲問道:
“喂,糜公公,你知道這門怎麼開麼?”
“.”
經過漫長的密道,糜田已然從死亡驚恐中恢復了平靜。
平靜的盯著他,絲毫沒有吱聲的意思。
許元輕輕嘆了口氣。
這糜田還挺聰明,開與不開對於他能否活下來都不會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