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擦擦。”
錢銳笑著說道:“行,我去車上等你。”
他這是不給趙娟娟反悔的機會。
宋娜開始的時候有些迷糊,這會看看錢銳,再看看趙娟娟,好像明白了一些。
錢銳直接出市場上車。
宋娜看眼呂冬,湊過來低聲問道:“這是……”
呂冬輕拍她胳膊一下,略一斟酌,對蹲下擦鞋的趙娟娟說道:“娟姐,鞋和衣服都沒事,用不著去泉南吧?”
“人好心好意。”趙娟娟抬起頭,笑著說道:“不好拒絕。”
從九月份到這,一起擺攤很長時間,從來沒有鬧過矛盾,所以呂冬帶著提醒說道:“娟姐,大老闆的車不一定好坐。”
趙娟娟站起來,紙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裡:“不試試咋知道?”
這種個人私事真的不好說,呂冬看得出,趙娟娟聽懂了他的意思。
趙娟娟笑著說道:“我自個心裡有數。”她說道:“幫我看下攤子,我一會就回來。”
呂冬不好再說,乾脆也不再開口。
宋娜看著趙娟娟一步步出市場,上了那輛黑色的大皇冠。
“呂冬?”宋娜想說點話,卻不知道該說啥。
“這種私事。”呂冬搖搖頭:“咱是外人,提個醒還行,說多了沒用。”
宋娜拿個馬紮坐下:“說不定人是真愛。”
呂冬坐她對面:“但願如此。”
類似的事,這年代還不算常見,等過個幾年,會成為普遍現象。
人各有志,別說外人,家裡人都勸不住。
突然,焦守貴攤子上的錄音機,換了一首歌。
“你抱著回憶不肯放,從不理會別人笑你的傻,明知這感情早已百孔千瘡,你曾不顧一切愛上他,愛上他的狂甚至他的謊……”
焦守貴坐在磁帶攤子後面,手按在錄音機上面,一句話也不說。
宋娜站起來:“我們收拾衛生。”
呂冬點頭:“好。”
倆人一起忙起來,手頭活一大堆,也管不了那麼多。
一個多小時後,大皇冠回來,趙娟娟進市場,還是去時的衣服,但手裡多了幾個袋子。
呂冬沒再說啥,跟黑蛋和喬衛國拿竹籤子穿大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