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去年還明擺著要坑他。
呂冬和胡春蘭出醫院,上車回家,回去的時候,胡春蘭給遠在西疆的小舅打了電話,大致把情況說了一下。
“行,錢夠他們看病出院就行了。”小舅直接在電話裡說道:“別的你就別管了,誰也管不了!”
看到老孃打手勢,呂冬把車停在路邊,接過胡春蘭遞過來的手機,跟小舅說了幾句話,說有時間一定去西疆那邊轉轉,看看天山的大好風光。
縣醫院裡面,護士把押金條子送進病房。
大舅媽一看,眉毛跑到額頭上:“當家的,看病的錢不用愁了,住到你腳好都夠了!”
大舅黑著臉不說話,那母子倆一點親近都沒有,根本不把他們當親戚。
“你說咱能不能把押金提出來。”聲音壓得特別低,生怕外面的人聽見:“咱兒子沒有錢,咋吃飯?這些天在外面到處藏,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我那可憐的孩子……”
不等大舅說話,大舅媽揣起押金條子就去護士臺,先打了個電話說有錢的事,接著又問護士,但地方小醫院的做派,揣進去的錢想要拿出來,不到出院根本沒可能。
刀疤一直在盯著,縣裡很多人都知道,大學城呂氏餐飲公司的呂總不簡單,能不招惹就別招惹,看在他的面子上,不會騷擾這對老夫妻,但胡斌那邊只要露頭,肯定得去追債。
他們承接這筆業務,錢都是從追到的帳上算抽成的,要不到錢就沒收入。
看到中年女的出來又進去,那個黃毛說道:“這一家子真奇葩,腦袋都有問題,大學城呂冬,多有錢的大老闆,這麼近得親戚不想著處好關係,非得黑著臉把人往外趕……”
刀疤也說道:“我要是有呂老闆這樣的親戚,一定上趕著把人捧著,人從指頭縫裡稍微露點出來,就夠吃香的喝辣的了。”
沒說話的那個頻頻點頭。
黃毛總結道:“胡斌這一家子,就是不長腦子。”
不太說話的那個突然指了指前面樓梯口:“你們看,那個是不是胡斌?”
“就是那孫子!”刀疤站起來就往那邊跑:“趕緊的,別讓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