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出體育學院,宋娜手機鈴聲響,接起來說幾句,就結束通話了。
“劉紅梅他們出來了,說是體育局領導給了承諾。”宋娜簡單的說道:“我約他們見一面。”
呂冬能猜到,宋娜是體育生,差一點走了專業路,有種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情緒,說道:“見就是了,不用擔心啥,體育局還能把你吃了不成?”
宋娜笑,說道:“有你在,我啥都不擔心。”
呂冬牽著她手,一起出了學校門。
宋娜又說道:“能幫的話,我想幫一把。”她吃飯的時候,就有這種考慮:“不是直接幫,直接幫的話,也幫不了幾個,而且是體育局的事,說不定就會牽扯到第一體育會所。”
呂冬點點頭,黑蛋不是以前的黑蛋了。
宋娜簡單說道:“我三月份不是拿了個三八紅旗手,也算婦聯一份子,婦聯那邊有個政策,扶持困難女性的,以劉紅梅的經歷,如果在讓媒體報道一下,應該能行。”
“可操作性挺強的。”呂冬記得,每次證攜開會,婦聯都會架張桌子出來募捐,錢款都是用在扶助女性上面。
遠的不說,大光頭蘇小山他爹幫助的那個女孩,治療時就是婦聯那邊協助的。
宋娜又說道:“一般人不好弄,但上了媒體,我再幫幫忙,校友會那邊也有好幾個在婦聯上班的,問題不大。”
呂冬說道:“黑蛋,你越來越厲害了。”
宋娜說道:“都是跟你學的,說明你這個老師厲害。”
倆人去省大創新港,等了一段時間,劉紅梅和馮鑫走了過來,然後一起進了溫馨商貿宋娜的辦公室。
聽到宋娜介紹過呂冬,劉紅梅和馮鑫頻頻看過來。
呂冬問道:“咱們……以前見過?”
劉紅梅笑著說道:“聽老家不少人說起過你。”
宋娜忍不住:“青照一中呂魁勝,很有名。”
劉紅梅和馮鑫不知道該咋接話,因為聽別人說起的,不是啥好話。
呂冬乾脆問正題:“劉姐,事情解決的咋樣了?”
“領導給承諾了。”劉紅梅大致上把領導說的描述了一遍。
宋娜和呂冬對視一眼,倆人都是商場上摸爬滾打出來的,越聽越不對勁,這明顯就是在拖。
先拖著,拖不下去,再推給別的人或者部門,出事有臨時工頂缸,實在不行就找不到人。
這種事情,跟公家單位打交道多了,一聽就能聽出來。
說句不好聽的,這明擺著糊弄劉紅梅和馮鑫社會經驗不足。
宋娜委婉的提醒道:“九運會後,他們會不會再往後拖?”
劉紅梅應道:“不會……不會吧?”
呂冬沒有插話,宋娜想要用婦聯的方式,幫人一把,做好事,他當然不會反對。
宋娜不說話,如果劉紅梅不信,她也沒辦法,想著幫一把歸幫一把,但對方不樂意,還能上趕著去幫?
馮鑫坐著,沉默著,從始至終很少說話。
劉紅梅暫時也沒說話,從頭到尾考慮起那位領導的說辭。
剛剛沒想過,現在有人提醒,再仔細想,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他們只是常年搞體育,與社會接觸相對比較少,並不意味著真的是笨蛋。
有些事,有些話,被人引導著,不知不覺就掉到坑裡,如果沒人拉一把,可能很長時間才能爬出來。。
但有人願意伸手,很快就能出來,甚至從高處往下看,發現這個坑其實挺明顯的。
劉紅梅的沉默,漸漸被憤怒所代替,但憤怒起來,卻又是茫然。
比起在體育學院門口擺上大字報更茫然,甚至更絕望。
對方連這種哄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