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捯飭完了,弄好了,教的這幫笨蛋學好了,冬子,咱爺倆出海耍去,說啥得弄條鯊魚回來。”
“沒問題!”呂冬應一聲,想起防毒面具的事,問道:“黃鼬逮到了?”
呂建仁拍了下腿:“沒有,就在老街上見了一回,再也沒出來,晚上咱一塊去設套子?上次我見到的那個是母的,可能有一窩。”
呂冬問道:“你搭眼一看就能分出公母來?”
呂建仁不知道是吹牛還是真的:“你要公的母的黃鼬都吃過,搭眼一看也能分辨出公母來。”
呂冬故意說道:“黃大仙你也敢吃。”
呂建仁不屑的哼了一聲:“封建迷信!”
這話嗆的呂冬端起水杯來喝了一口,等七叔扣完大腳丫子,說道:“大舅那邊的事,剛我媽說了。”
“你不怨我就行。”呂建仁也沒指望呂冬謝謝他。
呂冬說道:“我好歹還能分不清楚?”
呂建仁端起大茶缸子,一口子灌下半缸子水,抹了把嘴,說道:“今回不讓他們服帖了,等下回你結婚還來鬧,真要在你婚禮上鬧了,你咋跟小黑蛋交待?人可是全心全意對你。”
他咣噹放下杯子:“那兩口子快沒治了,都這個熊樣了,還借用你的名頭,張羅著給胡斌找媳婦。”
呂冬點點頭:“剛聽我媽說了。”
呂建仁從小帶著呂冬玩大的,指著他鼻子說道:“你……不該軟的時候心軟!”
呂冬笑:“七叔,丟文物這事鬧的,我還沒顧得上。”
“怪不得你小舅不回來。”呂建仁直搖頭:“換成我,有這樣的親哥親嫂子,打死我都不回來。”
他這時候有些佩服了:“說起來,你媽那邊最聰明就是你小舅,當初當兵你大伯能幫著分個近點的地方,你小舅非要去遠去,最後去西疆當了邊防兵,還留在了那邊,這是有先見之明。”
不用七叔說,呂冬也知道,小舅一家這麼些年不回來,為的是啥。
呂冬掏出手機,給呂坤發了條簡訊,大致上讓呂坤放出話去,胡斌那邊任何事,他全都不管了。
以前,估計他在醫院那次,跟那倆要賬的說的話,傳到不少人耳朵裡。
胡斌這一家子,以後愛咋咋地。
從七叔家裡出來,呂冬一路往北邊去,繞到老村北邊,從三角大壩上了河堤,河堤早就重修了,青照河也拓寬了,現在正是雨季,河裡水不小,翻著水花呼呼的流,村裡有幾個在這邊打漁的,還叫著他一起。
呂冬隨口跟人聊了兩句,沿著河堤往東南走,前面鬱鬱蔥蔥的大槐樹高高聳立,不但圍上了石頭護欄,縣裡還給安了個銅製的牌子——青照縣文物保護單位!
這棵傳聞中鎮壓著青照河水妖白娘娘的大槐樹,成了縣裡的保護物件。
大槐樹這邊的河堤格外寬,小型碼頭早已建設完畢,但上游很多配套都沒有完工,短時間內沒法啟用。
河堤內側有一圈綠化帶,種的倒垂柳,如今鬱鬱蔥蔥。
可惜,酸棗樹和野生的棗樹一類的都沒了,倒垂柳也會定時打防蟲害的藥水,癢辣子很少見了。
冬春兩季,倒是經常有送癢辣子罐的商戶,沿著河堤下面的柏油路,去到北邊的食品加工廠裡。
食品加工廠漸漸形成工業園區,佔地面積已然超過二百畝。
最炎熱的時間段過去,老村那邊傳來人聲和雜亂的機械聲,站在河堤往老村看,能見到不少人爬到房頂上,開始忙碌著幹活。
呂家村整修完畢,起碼也是泉南市文物保護單位。
走過s彎河段,沿著河堤再往東,來到了集街北口的小壩上,原本五十年代修建的小壩沒有拆掉,而是進行了加固,這裡用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