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了,不能再拖了。”他跟人握下手:“嶽經理,咱們兩家合作也有一年了吧?以前從來沒鬧過這檔子事,出了問題咱們坐在一起解決問題不就是了,哪有像你們這樣不講理的?還有,出了這麼大事,老李電話一直是關機狀態,也不出來給我個解釋。”
這個嶽經理回頭看一眼,壓低聲音:“公司換老闆了,李老闆把公司轉讓出去了,新老闆一會你們就能見到。”
“換老闆了?”焦守貴相當意外,因為根本沒往這上面想,畢竟這個物流公司生意不錯,老闆怎麼說轉讓就轉讓了。
嶽經理聲音壓得更低:“我準備辭職重新找活幹,不然也沒膽子跟你說,新來的老闆脾氣和名聲都不大好,以前混社會的,開過洗浴中心。”
可能人要走了,心裡就偏向善良的一邊:“焦總,你注意著點吧,李老闆是讓人硬生生逼走的。”
焦守貴輕輕點頭:“謝謝。”
嶽經理點到即止,畢竟說多了讓別人聽到,就要倒黴了,連忙引路:“焦總,這邊走。”
跟上去的時候,焦守貴看眼呂建武。
曾經在共建發部門待過,跟不少人打過交道,對社會上的事有足夠的認識,呂建武沒深入接觸過,卻也知道物流這個行業,多少有些魚龍混雜的味道。
“先談談看,別起衝突。”他提醒道:“談不成,咱們就去走法律程式。”
這個院子足夠大,裡面還停著些貨運車,根據焦守貴的瞭解,全都是貨運公司名下的產業。
呂建武和焦守貴等人進了一個佈設簡單的會議室,等了起來。
另一邊,幾個人從二樓的一間辦公室裡下來,走在最前面的是一箇中等身材的年輕人,也就二十七八的年紀,樣貌看起來有點嚇人。
人本身長得不錯,但左邊臉上,有一片密密麻麻的傷疤,像是呂建仁年輕時候拿兔子槍轟過的野兔子皮。
這樣的樣貌,帶給人的就是一種異常兇惡的感覺。
看著就不像是好人。
其中一個老成點的快速跟上來說道:“巖哥……”
這人打斷他:“叫我高總!咱們現在正兒八經的幹買賣,不是混社會,要叫高總!”
跟著的人趕緊改口:“高總,對,高總,咱們現在就是正兒八經做生意,不能再弄洗浴中心爭來搶去那一套了,這件事還是好好商議一下,那些人來頭也不小,真要這麼弄下去,咱也落不著好!”
高巖突然停下來,轉頭斜眼看著手下:“我說你小子是哪邊的人?怎麼一說話胳膊肘子就往外拐?幾百臺手機,裡裡外外六七十萬,好好商量,這錢你賠?”
跟著的人還想說話。
高巖指著他說道:“把你賣了也不值這麼些錢!”
這話難聽,跟著的人傷了面子,臉色很難看。
“懂不懂得什麼叫尊重?”高巖拿跟手指頭戳他胸膛:“意思就是你得聽你老大我的話!”
他掉過頭去往前走,扔下一句話:“人,得看清自個位置,別以為你是我舅派過來的,我就得聽你的!告訴你,再廢話,我一個電話打過去,我舅立即辭退你,讓你在整個泉南都找不到工作!”
老成點的人不說話了,都說這人屬狗的,翻臉不認人,果然一點都沒錯。
至於老闆那邊……還用得著說,肯定向著他外甥,而不是自個這外人。
這位以前開的洗浴中心,就是東北部最大的一個,最近看人生意好,半買半搶的弄到這個物流公司,聲稱要做生意,結果玩手段駭客戶的貨……
類似的破爛事,這些年幹過多少,數都數不過來,光重傷過的,他知道的就不止一兩個。
能囂張成這樣,一方面心狠手黑,另一方面就是他舅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