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子怎麼可能沒有客房。
季崇嚴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真不好意思,客房來不及收拾,只能委屈你一晚了。”
“你…”這人一定是在報復她。
康寧恨恨地瞪著對方,季崇嚴卻好似沒看到,轉身就準備脫衣服洗澡,康寧見這人完全不避諱她,心下甜蜜的同時,更是羞惱地不行。
“季崇嚴!”她不輕不重地吼了一句。
“怎麼,想跟我一起再洗一遍?”男人勾唇一笑,神情魅惑誘人。
康寧的心控制不住地砰砰直跳。
男人卻要命地轉過身來,當著她的面不緊不慢地鬆解襯衣釦子,康寧見他解到最後一顆,面紅耳赤地背過身。
身後傳來窸窣的脫衣聲,康寧頓在那裡,手腳都不知該如何擺放,身體僵硬,連脖子都不敢晃動一下。
突然,耳邊傳來一陣熱流。
季崇嚴好笑地看著雙眼緊閉的某人,微微顫動的睫毛,纖弱地彷彿一碰就飛的蝴蝶。
他對著某人白如雪緞的脖頸,輕輕地吹了一口氣,“一開始可是鬧著要和我一起洗的。”
“你胡說,我根本沒說過這話!”康寧猛地睜開眼,在對上對方滿含笑意的眼眸時,整個人驀地呆住。
不好,上當了!
康寧拿眼瞪對方,卻在對上季崇嚴一絲|不|掛的胸膛時,臉紅的簡直要燒著。
她一個轉身,跑到床上,用被子將自己矇住。季崇嚴好笑地掃了一眼床的方向,一臉愜意地走進浴室。
康寧聽著浴室裡傳出的淅瀝聲,過了好一會兒,才把頭從被子裡探出來。她現在很慌亂,心臟像是承受不住激烈地跳動,快要爆炸一樣。
一想到等會兒要同季崇嚴睡同一張床,蓋同一條被子。康寧覺得整個人都快要被體內冒出的火熱燒著,心下甜蜜又羞澀,甚至還有一點小小的期待。
可是一想到傅明玉臨走前的那句話,康寧整個人像是被迎面潑了一盆冷水,從頭涼到腳。
“你一定不知道青時是誰。從你假模假樣喊‘崇嚴’的神情可以看出,你離這個男人很遠!”
☆、烏龍
季崇嚴出來時,康寧裝作睡著了,背對著他,放在被子裡的手卻用力攢緊。
季崇嚴掃了一眼床上的人,掀開一側被角躺進去。
康寧身子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
季崇嚴本欲伸出的手堪堪頓在空中,他盯著康寧的背,不知在想什麼。兩人躺在一張床上,又離得如此近,隨便一個動作,彼此就能感知。
康寧在沒有等到季崇嚴的進一步動作時,心下一陣酸澀。她摳著手指,卻不敢弄出一點動靜。她像是在生悶氣一樣,越想越難過,越想心中越壓抑。
“睡不著?”季崇嚴察覺對方的氣息不穩,這次他沒有猶豫,抬手將康寧攬在懷裡,溫柔地問道。
黑暗中,康寧看不清男人的眉眼,卻明顯能感覺到男人投射而來的視線。她張了張嘴,卻發現喉嚨乾啞,吐不出一個字來。
猶豫了好一會兒,她輕輕地湊過去,抬手抱緊男人的脖子,“…青時是誰?”
天知道她問這話時,耗費了多大的勇氣。青時到底是誰?是男人回憶裡最美的初戀,還是心中不可提及的禁忌?
不論哪種可能,康寧都無法說服自己不去在意。她有種預感,‘青時’於男人而言,很重要。
不知怎麼的,先前還很鼓譟的內心,突然靜了下來。康寧透過黑暗,感受近在咫尺的男人,卻有一種遙不可及的錯覺。
季崇嚴,你愛我嗎?
這句壓抑在心中,無數次想要問出的話,再次被康寧深埋在喉嚨裡。可是為什麼會不甘心?好不甘心,季崇嚴,如果我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