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位置如被鑿空了一塊,從胸。口一處,順著四肢百骸一路疼去,就連骨頭肌膚每一寸的地方都是一陣陣的生疼,呼吸之間一下抽疼一下。
一絲與他心境不合的笑意卻是浮在他的唇畔處。
睜眼時,所見到的一切,熟悉而又陌生,甚至讓他覺得恍惚。
覺得他甚至沒有走出這一座島嶼,沒有做過那麼多的事情,沒有見過那麼多的人,沒有如此深地愛過一個女子。
“年年”
他微微啞著聲音低低喚著,望了四處,卻不見她的身影。
花容墨笙的目光不甘心地又巡視了一番,眼裡藏著慌張,這個地方是他所熟悉的,住了十數年的地方,然而
熟悉的人去了哪兒?
手中有一硬物,細長細長的,他費力忍著疼意抬手一看。
一支上乘紫玉雕琢的簪子,通體紫色,狀是朵盛放的紫驚天,比真花小了一半大,更因此而顯得精緻,材質為上好珍貴的琉璃紫玉,通體晶瑩雕琢出層層花瓣,層次感極強,栩栩如生。
他自是記得這一支簪子,是他親自折了一朵紫驚天,又親自尋了一塊玉色與紫驚天顏色最為相近的紫玉請了最好的玉匠雕琢出來的。
他還記得蘇流年看到這一支簪子時,她眼裡的驚喜,而後他替蘇流年綰起那一頭如瀑一般的髮絲。
算起來這一支簪子也是他第一次真正送給她的信物。
只是此時為何簪子在他這裡,卻不見她人?
為何將這一支簪子留在他這邊?
花容墨笙一驚,急急翻身下床,無視渾身上下的疼意,那躺了近五個月的身子哪兒能經受得起他這番折騰。
才一翻下床去,腿腳一軟,直直摔了下去,一時間疼得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而他確實也沒剩餘多少力氣。
只不過唇角處的那一抹笑意未曾褪去,雖然眼裡的恐慌不變。
以他對蘇流年的瞭解,蘇流年是不可能將這簪子無緣無故地還給她,他鬼門關裡走了這麼一遭定然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到裡頭傳來的聲響,正端著藥碗的畫珧心裡一喜,又聽得這一聲響並不小,心裡一緊,立即衝進了房內。
而他一見房間內的景色,嚇得手裡的碗一扔,藥灑了一地,連同那一隻白玉一般的藥碗也碎成了無數片。
“墨笙”
畫珧急急衝去,將摔在地上的花容墨笙小心翼翼地扶起,“你可有摔著哪兒了?疼不疼?”
花容墨笙搖頭,目光瑣在畫珧的虛弱出聲。
“年年呢?怎不見她?”
“你可醒來了,再不醒來,爹可都要懷疑自己的醫術了!爹給你剛續了幾天的心脈,你可別亂動,趕緊躺著,否則一會我爹可又要教訓我了!”
畫珧轉移了話題,他就知道這傢伙一醒來就要找那個女人!
正文 第437章、若她是禍水,我也喜歡
畫珧轉移了話題,他就知道這傢伙一醒來就要找那個女人!
“我說年年呢?”花容墨笙又問,“她哪兒去了?”
“蘇流年?”畫珧露出疑惑,“不曾來過連雲島!”
“畫珧不信不信我揍你?”
他開了口,雖然虛弱,聲音卻是冷冽了幾分溴。
見畫珧沒有開口的打算,花容墨笙又道,“這簪子在我手中,她能沒有來連雲島嗎?”
畫珧也知隱瞞不住,更何況他編出來的花容墨笙也不會相信。
但這這一支簪子他當時想將簪子拿掉,又因花容墨笙握得太緊,用力了怕傷了他,便只有放棄禱。
“她離開連雲島了,不管怎麼樣,你先躺下來休息吧,你剛醒來,不宜做出這麼大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