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我安慰他們幾句,保管無事的。”
顧昭滿口感激,回身把小廝身上的褡褳取了,重重的一袋錢都交到護軍巡官手裡,也不管他如何驚訝又道:“這有三十貫,具是給那邊船家修補花舫,給那幾位書生買新衣,買湯藥喝的費用,若是他們計較,您只管報上顧公府便是,自有人應付的。”說完,他取了府裡的帖子交到護軍手裡,表示這事兒打官司也罷,爭吵也罷,咱這邊不懼,他們隨意。
岸那邊,那烏巾書生終於被人撈上岸,趴在地上吐了兩口水,他身邊有人呼他:“魏兄,可無礙?”
這人抬頭,顧昭到是死死的記住了這張臉,二十多歲,原本眉清目秀的一張臉,此刻卻面色猙獰,喘了幾口,四下找了一下,一眼看到顧茂昌,頓時認準了目標,惡狠狠的死盯了過來。
顧茂昌根本不在意,猶在咬半個柿子,一邊咬,一邊特別無辜的四下看。
顧昭一眼便看出,這書生怕是跟顧茂昌早有舊怨,可惜顧茂昌平日子怕是惡事做多了,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誰。
謝了巡官,顧昭拉了顧茂昌便從這書生身邊走過,才剛剛過去,身後果然有人一聲怒吼:“姓顧的……我……”
顧昭面露笑容,回身施禮:“啊!誰叫我……”
說來也巧,不知怎麼了,便一腳踩在這可憐書生丟了鞋子的腳面上,他施禮的手好巧不巧的又把這孩子推下去了……
“哎,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顧昭在一邊又是跺腳,又是道歉,甚至還蹲下伸出手去水下撈人,那書生嚇得四下揪抓好不容易抓住一隻手,就要攀上來,顧昭在岸上笑眯眯的問他:“兄臺喚我何事?”
書生一愣,顯然,他不認得顧昭。
“不是喚我?”顧昭又問,書生很無辜的在水下搖頭,已經嚇得不成了。
“原來是誤會!不是喚我呢。”顧昭很利落的鬆開手。
可憐這書生,又再次的在水裡掙扎起來。
顧昭回手,一把揪住顧茂昌的耳朵,不顧他哈哈大笑的上了岸上早就等候的轅車吩咐了一句:“回府!”
“顧賊…………”身後,那姓魏書生的大罵聲又斷斷續續傳來。
青騾子的蹄子聲,噠噠噠的在上京石板路上響著,隨著蹄聲還有車軲轆的吱扭聲,夏侯昱跟後柏並未跟他們回來,相反,他們在湖邊看書生落水看的很開心,甚至不想走了。
這一路,顧茂昌開始在車裡還笑的很開心,後來見小叔叔臉色陰沉,他便開始沉默,到北面角門的時候,顧昭先下的騾車,身後顧茂昌忽然問他:“小叔叔,若是你,聽到別人這樣說爺爺,你如何回答?”
他如今怕是還害怕顧昭告黑狀呢!
顧昭回頭,衝著自己的侄兒笑了:“沒人那般問我啊?上京誰認識我,你這話說的有趣。”
“要是他們問了呢?那些人若是非要問呢?那些人若是羞辱爺爺呢?你也這般笑笑便走了?”顧茂昌追問。
顧昭想了下:“不會問的,問我也懶得理,吵架多無趣。”
顧茂昌不願:“那不是縮頭龜嗎!”
顧昭看看他,心裡無奈,這傢伙早晚闖出大禍來,可惜了,長的一張如玉的臉,生了一份糞包心腸,他無奈之下開口道:“那我就不等他們問我,我要先問他們。你記住,凡爭吵,管你什麼道理,總之嘴巴要不停,別給對方問到你的時機,你說完,趕緊退去了,這是上等吵架的法兒。”
顧茂昌撇嘴:“打架我到會,叔叔這話說的輕巧,我那裡有堵人說話的本事?”
顧昭嘆氣,沒辦法只好教了他幾句:“你就說,你等打著聖人的旗號說話,這自然無錯,聖人教化世人,仁德慈善,此乃正理,可……聖人有無告訴你們,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