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昭嘆息:“沒玩,我只是告訴他,他吃的,穿的,花的,用的,都是君王給的,你拿了俸祿,就該做好君王安排的事情。”
那席下的豬瘟又發話了:“臣乃史官。”
顧昭無奈:“是呀,後世攪屎棍,都你這樣的,越攪越臭,唯恐天下不亂!”
史官納悶,細細思考,知道郡公爺說的不是好話,卻無從反駁,本來史官就夠可憐的了,堂下百官最不受帝王青眼的就是他們這一群人。
金山主見史官尷尬,倒是同情,便說道:“郡公爺莫要為難他,人臣需忠良輔弼,他無過……”
顧昭點點頭:“那倒是,不過我有一句話,卻不知道該問不該問?”
金山主道:“郡公但問無妨!”
顧昭道:“你有何本事?”
“阿昭!”天承帝徹底無奈了。
顧昭覺著,自己今天也真是奇怪了,做什麼都不像自己,也許自己是嫉妒吧,他一直覺得,自己可以幫到阿潤,可以用自己後世的視覺,細雨無聲般的改變這個世界。誰想,如今來個搶飯碗的,不對,搶阿潤的,顧昭心裡自然不願意。
金山主微微一笑道:“無妨,郡公不問,老夫也是要說的。我金山有三十三卷天下大治錄,專用於帝王治理天下所用。”
阿潤立刻眼冒金星。
顧昭卻道:“帝王治理天下,無需條條框框,該當注重天下實際需求,做出最恰當的處理辦法。天下之後,乃是人!人才是天下的根本!我不會你們這般的之乎者也,也說不出大道理!不過,你若有三十三卷大治錄,卻不該找明主,只該去找昏君才是,阿潤不需要,他們才需要……”
天承帝忽然站起,喊了一句:“顧昭!”
顧昭忽然怒了:“趙淳潤!”
頓時,滿園驚異,了無生息。
阿潤也驚訝了,他站在那裡,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壓著脾氣,對顧昭軟下話說道:“阿昭,你先下去,一會子我去找你細說好嗎?”
不想,金山主這個老東西卻在邊上來了一句:“其實,郡公這話,老夫八歲時,問過師傅。”
顧昭與趙淳潤一起看他,金山主卻苦笑道:“先師道,明君所以明,是因為他們願意去聽各方的意見,我們的東西,昏君不會聽的。”
顧昭聽他這麼說,便點點頭,他也不去看阿潤,今兒他是豁出去了。他又坐下,這一次是跪著端坐著,他坐好後,目視前方,神情肅穆的對金山主說:“老先生,昭不知道你們那個金山在那裡,不過,你師父既然能說出這樣的話,我卻是欣賞的。我學的東西與你們不同,你也甭問我從那裡學來的,今日,你即來了,我卻想與你辯一辯!”
頓時,那史官又驚了,這郡公爺倒是命人,上京紈絝之首嗎!他何德何能,竟然跟金山主辯論?
金山主也端坐下笑道:“心之所求,敢不從命!”
身邊忽傳來茶壺碰撞茶盞的聲音,顧昭回頭,卻看到阿潤端起茶壺,親手幫他倒了一杯茶。
顧昭接過,看看茶盞,咬咬牙扭頭自去看金山主道:“我知道異人是什麼,所謂異人,就是身上有特殊的本事,藏於深山,待價而沽的人!”
金山主點點頭:“正是這樣,歷朝歷代,但遇明主,金山之後必索要萬金,此金金山不要,乃是用作修橋鋪路,賙濟貧民所需。”
顧昭道:“倒是個做善事的山頭,只可惜,我家阿潤無錢,他還是我養的。”
身邊傳來一聲噴水的聲音,咳嗽的聲音。
金山主也笑了:“無妨,治理天下不是一朝一夕,吾主慢慢給就是。”
顧昭點點頭道:“即是辯論,今日便從“國”,這個字辯起吧!何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