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著它,它如落葉般飄忽下落,只不過這是一片藍紫色的葉子。
小鎧連忙接住了它,並迅速餵它吃下樹果,口中喃喃道:“你做得很好了,接下來交給小火龍它們吧。”
…………
僅僅一個照面,小鎧、白便敗下陣來,他們不免有些喪氣。
他們神情複雜地看著馬志士,頭一次感到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如溝壑一般,難以跨越。
白不禁向小鎧靠近了些,她拿出自己的最後一枚精靈球,身子竟略有些顫抖。她目光動搖,臉上隱去了笑容。她弱弱地說道:“皮皮受了重傷……我……我真的不想再讓傑尼龜受傷了!你應該……不,肯定看出來了這場戰鬥是贏不了的。所以,我們……”
小鎧定定地看著她,看著她那顫抖的手腕,看著她那失望的眼瞳,心中沒來由地生出一陣怒火與一股力量。
“繼續吧,白,不能認輸。”
他只是平靜地回了一句,握著精靈球卻越發用力。
“……”
白微微點頭,退回原位。
簡單地收拾心情後,她甩出了手中的精靈球,輕喝道:“加油啊,傑尼龜!”
“傑尼傑尼~”
傑尼龜昂起頭用力拍著胸脯,元氣十足地回應著。它與白一路走來,自然能感受到主人的勇氣所剩無幾,故而它將自己最勇敢的一面展現了出來,以此來激勵白。
白又何嘗不懂……
馬志士看著他們互相鼓舞的場景,面無表情。
按理說,像這種婆婆媽媽的橋段,馬志士作為館主有權利也應當出口打斷,甚至可以將這兩位浪費他時間的孩子趕出道館。
但他沒有這樣做。
他很清楚,什麼是真情流露,什麼是虛情假意,如果只用幾分鐘就能守護一個孩子與寶可夢之間誠摯的感情,何樂而不為?
當然,一碼歸一碼,因同情而放水這種掉身份的事他是不會幹的,大概……
片刻過後。
“種子~”
妙蛙草走進金燦燦的電場之中,眨了眨眼,深感訝異。
對戰場地上流淌著絲絲縷縷相互纏繞的電流,宛若覆著了一層水膜。腳掌踏進這電流之中,便如踏進河流一般,腳心一涼,步伐也變得沉緩。
妙蛙草感覺到這電流在輕輕刺擊著自己的面板,淡淡的酥麻感隨即湧入四肢,不痛不癢甚至有些舒服是怎麼回事?
與草系的妙蛙不同,傑哥感到這電流相當“燙腳”。要知道,電流遇到水便如色狼看見美女,只會馬不停蹄地直衝而去。傑尼龜往場中一站,一大半的電流便朝它那兒匯了過去。
傑尼龜張了張手,指尖竟有絲絲的電流跳動……它的腿也麻得跟“植物人”差不多了。
反觀雷丘與頑皮雷彈,那是能有多跳脫便有多跳脫,你們不能走?嘿,我們還能跑呢。
馬志士輕輕揮了揮手,示意它們拿下這場沒有懸念的對戰。
他心中有些失望,自己還是高估了他們啊!又有些愧疚,這下可不太好向船長交代了,他非但沒留情,反而加大了力度,唉,這事辦得……只希望此戰不要給這兩年孩子心中留下陰影啊。
他意興闌珊地看著這懸念不大的對戰。
妙蛙草對上的是雷丘。妙蛙自知論速度它肯定是比不上這隻電鼠的,故而採取了守勢。它四足踩緊地面,背部花草輕輕抖動,四片刀葉相繼飛出,在它身邊迅速回旋著,令雷丘難以近身。
雷丘,天時地利人和均處優勢,它更不著急。
它抬起兩手摸了摸頰囊,憑空捏出兩個電球,朝妙蛙草投擲而去。
電球飛旋而去的路上,場中的電流猶受牽動,爭先恐後地注進球中,球體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