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很空曠的屋子,屋子裡面沒有任何武器與典籍,卻有著兩個牢籠,牢籠由赤練玄鐵打造而成,非地階天兵不可砍動分毫,而在兩個牢籠之中,此時則有兩名衣衫襤褸的犯人,這兩名犯人無一例外都是手鍊腳鏈伺候著,並且在脖子處還各自綁著一個重大數萬斤的大鐵球,每動一下都十分艱難。
聽到有人上來,左面牢籠中的人身體一動,接著他抬起頭來,透過散落的灰色頭髮間隙,看到朱晨桓的身影后,嘶啞如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桀桀桀,小鬼頭是來看我們死沒死,還是來送肉來了?”
“桀你個大頭鬼啊,好好說話,要不然不給你酒喝。”
朱晨桓對這個聲音聽起來可怕,面容也稱不上英俊的中年大叔一點都不客氣,可這人聞言,卻是哈哈大笑起來,笑聲轟鳴,連帶著脖子上綁著的數萬斤大鐵球都顫動不已。
“小鬼頭,你這是有些時日沒有來看我們了吧,我想想有多久了,三年?四年?呸,記不得了,在這不見天日的鬼地方,誰會記得到底過了多久。”
“三年零六個月。”就在這時,右邊牢籠中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朱晨桓轉過頭,見到此人面容,頭髮漆黑,很正經的國字臉,雙眼幽邃有神,如果不是看他的穿著,誰也不會相信這個人自從自己出生以後,就是一直被關押在這裡的階下囚。
“陸叔叔,記性果真是一流的,過目不忘為下等,倒背如流是中等,舉一反三見微知著才是上等,陸擎天的名士之聲,在這三年多的時間裡,小侄才知道背後到底有多麼恐怖,東勝神州有文榜一書,陸叔叔赫然位列其一。”
朱晨桓分開三個碗,將三碗中倒滿酒,一點也不怕這兩個不知道關了多久的階下囚一般,直接將酒碗伸進牢籠中,然後又把那烤雞烤羊腿分成兩部分,也送到了兩人牢籠中。
兩人毫不客氣,直接拿起酒碗就暢快的喝了一碗酒,而後更是拿起烤羊腿,上去就是一大口。
“小鬼頭,你就聽說陸擎天的名聲事蹟了,有沒有聽說爺爺我的事蹟?”左邊的中年人一邊毫無吃相的啃著肉,一邊說道。
朱晨桓點了點頭,道:“有文榜自然有武榜,一劍晴天洪雲志,雷公電母也讓路。這話說的可不就是洪叔叔嗎?我在遊歷的時候,曾被一夥小賊搶劫包圍,當時我就提出了洪叔叔的名字,說洪叔叔是我親叔叔,會幫我報仇的,然後那夥小賊就嚇得丟盔棄甲逃跑了。”
“哈哈哈”洪雲志聽到朱晨桓的話,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帶動著牢籠都嗡嗡作響,“你小子三年多不見,嘴巴倒是甜多了。”
“不是甜多了,是長本事了。”陸擎天很不合時宜的插嘴道。
朱晨桓呲牙一笑,向陸擎天豎起了大拇指,道:“陸叔叔不愧是東勝神州位列前三的棋手,當年以三國為棋局,隔空相下,想想就讓人熱血沸騰。”
“是啊,的確讓人熱血沸騰,這不下棋下著下著就下成階下囚了。”洪雲志不忘落井下石。而陸擎天卻彷彿沒有聽到一般,仍舊是專心的吃著烤肉,連句多餘的話也不說。
“小鬼頭,你這今天又是酒又是肉的,是不是有什麼事求爺爺幫你啊?”洪雲志問道。
朱晨桓笑著搖了搖頭,他又為兩人將碗倒滿酒,之後便起身道:“我就是很久沒見到兩位叔叔了,前段時間又離開皇城,才回來沒多久,想你們了,也就來看看你們,現在人也見了,心思也放下了,就走了。”
說罷,朱晨桓沒有任何停留,當真是說走就走,很快就消失在兩人視線中。
“哎?老陸,這小鬼頭不會是真的只因為想咱們兩個老不死的吧?”
洪雲志只覺得有些捉摸不透朱晨桓的心思,吃著也沒有那樣開心了,陸擎天聞言仍舊是頭也沒抬,只是吃著吃著卻頓了一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