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2o曹):金龜子的幼蟲。
(5)扶服:同“匍匐”,爬行。
(6)將:拿,取。
(7)巨擘(b^簸):大拇指。這裡指首屈一指的人物。
(8)充:擴大。
(9)這句話的意思是,按陳仲子廉潔的標準,人世間無法做到,連他自己也沒有做到,只有成了蚯蚓才能達到。
(10)槁(g3o搞):枯乾。
(11)黃泉:指地下水。
(12)疑本句該作“仲子所居之室”。下文“所食之粟”與此對文,可一證。下文“所居之宅,伯夷之所築;所食之粟,伯夷之所樹”,正以“所居之宅”與“所食之粟”對文,可二證。《孟子·滕文公下》作“所居之室”,可三證。
(13)抑:還是。
(14)粟:這裡泛指穀物,糧食。
(15)樹:種植,栽種。
(16)傷:妨礙,妨害。
(17)屨:麻鞋。
(18)闢:把麻撕開連線起來。。。(l*盧):把麻練得柔軟潔白。
(19)戴:陳戴,陳仲子的哥哥,曾做過齊國的卿。
(20)蓋(g7葛):戰國時齊國地名,陳戴的封地,在今山東省沂水縣西
(21)闢:通“避”。
(22)也:疑涉下“己”衍。
(23)頻蹙(c)促):同“顰蹙”,皺眉。
(24)。。(y@義)。。:鵝叫的聲音。
(25)《太平御覽》八六三引《論衡》文,“外”後有“來”字,可從。
(26)以上事參見《孟子·滕文公下》。
【譯文】
匡章說:“陳仲子難道不真是個廉潔的人嗎?他住在於陵,三天沒有吃東西,耳朵聽不見,眼睛看不見。井上有個李子,被金龜子的幼蟲吃去大半,他爬過去,拿來吃了。咬了三口,然後耳朵才聽得見,眼睛才看得見。”孟子說:“在齊國的人士中,我就認為陳仲子是首屈一指的!即使這樣,陳仲子怎麼能算廉潔呢?要推廣陳仲子的操行,那只有使人成為蚯蚓然後才能辦到。因為蚯蚓在地上吃乾土,在地下飲泉水。而陳仲子住的房子,是伯夷建造的,還是盜蹠建造的呢?吃的糧食,是伯夷種的,還是盜蹠種的呢?這是不可能知道的。”匡章說:“這有什麼關係呢!他親手編草鞋,妻子搓麻練麻,用這些來換房子和糧食。”孟子說:“陳仲子,是齊國的貴族世家,他的哥哥陳戴,在蓋地的俸祿有萬鍾。他認為哥哥的俸祿是不義的俸祿,就不肯吃;認為哥哥的房子是不義的房子,就不肯住。迴避哥哥,離開母親,住在於陵。有一天他回家,碰上有人送他哥哥一隻活著的鵝,他皺著眉說:‘怎麼要這。。。。叫的東西幹什麼?’後來有一天,他母親殺了這隻鵝,拿來給他吃。他哥哥正好從外邊來到家,說:‘這是。。。。叫的肉。’他於是出去吐掉了。因為是母親的東西不吃,由於是妻子的東西就吃;因為是哥哥的房子不住,由於是於陵地方的房子就住。這還能算是把自己的操行推廣到所有的同類事物中去嗎?像陳仲子這樣的人,只有變成了蚯蚓,然後才能成為推廣他的操行到各個方面去的人啊。”
【原文】
30·21夫孟子之非仲子也,不得仲子之短矣。仲子之怪鵝如吐之者(1),豈為“在母不食”乎(2)?乃先譴鵝曰:“惡用。。。。者為哉?”他日,其母殺以食之,其兄曰:“是。。。。之肉。”仲子恥負前言,即吐而出之。而兄不告,則不吐;不吐,則是食於母也。謂之“在母則不食”,失其意矣。使仲子執不食於母,鵝膳至,不當食也。今既食之,知其為鵝,怪而吐之,故仲子之吐鵝也,恥食不合己志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