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明天的太陽,我卻能讓你看不見今天的落日。”
向二少心中突然生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這種發自內心深處的恐懼情緒令他又羞又怒,如他這樣的二世祖,平日裡高高在上慣了,以前只有別人畏懼他的份兒,可是今天,他卻對趙子龍生出了無限恐懼。
這樣的恐懼情緒讓他感到羞辱,感到憤怒。
然而,無論他怎樣以憤怒的情緒去掩飾,失蹤無法壓下那股恐懼的念頭,甚至全身上下都感受到了被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包裹著。
這是殺氣。
一種無形無質的東西,但卻只有真正殺過無數人,而且經歷過大恐怖經歷過死亡的人才能撒發出來的特殊氣息。
這一刻,向二少才真正意識到趙子龍的可怕,但在他內心中,依然只認為自己很倒黴的遇上了一個心狠手辣的高手,卻根本無法想象到他觸怒的是一個怎樣的恐怖存在。
趙子龍一步步向向二少走去,後者完全被他身上的懾人殺氣所震懾,眼中露出恐懼無比的光芒,竟忘記了再以身份背景去嚇人,因為他清楚,對於真正的亡命之徒,就算你是天皇老子,也嚇不住。
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又怎麼可能被人嚇唬住?
然而就在趙子龍即將走到向二少身邊,準備出手狠狠教訓一下這小子的時候,一個人從側面走來,擋在了向二少身前。
這人正是張兵,他不是被趙子龍盯著的目標,無法感受到趙子龍散發出的那股濃烈殺意,而且身為官場中人,身為濱海市政界的大紅人,他已經隱隱生出了一股上位者的氣勢。
至少在張兵眼裡,在趙子龍這樣的莽夫面前,他絕對很有官威,官威便是氣勢。
“站住!年輕人,有話可以好好說,朗朗乾坤之下,自有人主持公道,你豈能出言恐嚇,甚至動手傷人?”
張兵語氣冰冷,雙目凜冽的盯著趙子龍,一副官腔與官僚做派,倒的確有幾分威嚴。
面對張兵的官威,趙子龍只是輕輕揮了一個巴掌,然後這位濱海蘇的張大秘書便被一耳光抽的一頭栽在地上,鼻樑上那副眼鏡兒丟在地上,碎裂開來,至於張兵,則是徹底懵了,甚至都忘記了對方這一耳光帶給他面部肌肉的疼痛感。
當張兵一臉震怒的抬眼看向趙子龍的時候,趙子龍已經抓住了向二少的左邊肩膀。
“咔嚓!”
也不見趙子龍怎麼動作,只聽清脆的骨頭碎裂聲傳開,向二少額頭上便冒出了豆大的冷汗,口中發出淒厲的痛苦慘叫。
然後,令張兵心寒到骨子裡的一幕發生了。
一種強烈的恐懼感終於後知後覺的襲上了這位張大秘書的心頭。
在張兵與小馬等圍觀者的眼中,趙子龍只是在向二少左邊肩膀上輕輕捏了一下,然後那隻能夠輕鬆捏碎人肩胛骨的手出現在張兵右邊的肩膀上。
“咔嚓!”
骨頭碎裂的聲音傳開,異常清脆刺耳。
向二少面色慘白的向地上滑了下去,臉上只有痛苦與恐懼的神色,哪裡還有之前的半點傲氣與狂妄?
而張兵、小馬以及倒在地上痛苦哼哼著的秦川,在看見這一幕之後,所有人心頭都生出了一股濃濃的寒意,望著趙子龍的眼神已經只有恐懼。
在幾人眼中,趙子龍就如同來自地獄的魔鬼,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既不害怕有錢的,也不害怕道上有人的,甚至連當官的也不怕。
一個天不怕地不怕而且還有恐怖戰鬥力的人,絕對是這天底下最危險的人物之一。
所以,即便是秦川與張兵這樣的人物,內心深處也產生了深深的恐懼。
與一個亡命之徒為敵,真的不是明智之舉。
然而,張兵依然犯下了向二少同樣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