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厭惡的花園來,是毫無意義的,請原諒。”
“也差不多到我去實驗室的時間了,”她說。
尼古拉斯點點頭說:“我必須承認,這些花園似乎不像我過去感覺的那麼討厭了。”
“為什麼?”艾德麗安問道。
達達尼昂片刻無語,突然笑出聲來。“我只是想試著恭維您一句,小姐。這種事不是我的長項。”
艾德麗安也咯咯笑了起來,聲音不大,但卻是真心實意。“對,你還不行,”她說,“但我在這方面也有點蠢。”她說著伸出手拍了拍年輕人的胳膊,這個舉動把她自己也嚇了一跳。
“另外,”她有些笨嘴拙舌地說,“你幹嗎要奉承我呢?我們可是形影不離啊。”
這句話在達達尼昂耳中變了味。他沒有說話。艾德麗安發現自己傷到了他,但卻不知該如何道歉。她轉著腦筋,試圖想出些法子讓衛士明白她是在開玩笑。突然間,她記起了今天早上試圖抓住的那個思路。
天文臺,法迪奧曾經說過,他和古斯塔夫斯需要一架望遠鏡。
為什麼?
和諧共振
本覺得有個大蜘蛛正用長有剛毛的長腿戳弄他的眼皮和耳朵。他沒有足夠的精力感到害怕,只是抬起手想把那恐怖的生物從臉上撫去。如此一來反倒抓住了清醒的邊緣。他睜開眼,慶幸自己躲過了第二個噩夢。
本還是聽見有蜘蛛腿的刮撓聲,但他很快意識到那是樓下的以太收報機正在收訊。
他開啟門,下樓來到印刷間。
收報機正好停止工作。本走過去上了幾圈發條,但機器還是沒有動靜。
他記起收報機還處在F先生的頻率。牆上的時鐘告訴本,距離他寫下那封信已經有一個小時,看來是回信到了。他拿起紙讀了起來,嘴角漸漸翹出一絲笑容。
他們不相信,而且顯然以為是過去的通訊人開了個玩笑。當然了,如果他們的通訊人正好在機器旁,那麼也會收到本的那封信。如此一來,他們很快就會向對方證實本的存在。F先生果然明白他的假名“傑納斯”是什麼意思,回信一開頭就拿這個名字說笑。
不管這些人是誰,他們肯定是頂尖的哲人,倫敦皇家學院的成員。而他又是什麼人物,殖民地的小毛孩而已,居然厚顏無恥地想要給哲人們上課?
他是傑納斯,就是這樣。如果傑納斯最後成了個小丑,也沒人知道在他背後的是本?富蘭克林。
本看了一眼收報機。此時此刻,有人正坐在另一臺機器前,猜測著他會發來怎樣的回信。但如果想讓別人認真對待,他必須用數學語言解釋自己的理論。約翰明天才能把他們合作的論文拿來。
儘管筆跡顯然出自F先生之手,但這次的署名是密涅瓦——羅馬智慧女神。而最奇怪的莫過於這份信的日期。今天是四月十一日,但密涅瓦的信函標註日期為四月二十二日。可本很清楚它是剛剛寫下的,收報機總是同步工作。
難道F先生粗心大意到弄錯了十一天時間?本現在太累了,他覺得自己肯定漏掉了什麼東西,但又想不起來。
他帶著謎題上樓睡覺,在黑暗中它也沒能自行解決。
接下來的兩天中,望遠鏡的問題一直在困擾艾德麗安。考慮到她看過的那些微積分,毫無疑問這兩個男人正在觀測一些天體。但僅此而已的話,這項研究完全沒必要嚴守秘密,也不會引起國王如此關注。和那個尚未解決的親合力方程也扯不上關係。她能夠想到的唯一的結論古怪離奇:他們是在設計一種可以進入外層空間的運載工具嗎?
當天下午,收報機接到了傑納斯的第二封信。主要內容是一段公式。趁法迪奧和古斯塔夫斯沒注意,她把字條塞進大氅裡,晚上回到自己的房間才開始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