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來,剛想變招,可為時已晚。
笑面佛的胖手已經擦過長劍,拍在了她的肩頭。
咔嚓!
一聲脆響,她的肩胛骨碎裂開來,她嬌哼一聲,額頭立刻就冒起了冷汗,這種斷骨之痛深入骨髓,即便她這種意志堅強的人也不好受。
長劍自然掉落,但下一秒一隻秀氣的手接住了長劍。
唰!
劍花一抖,鮮血飛濺,笑面佛的衣袖被絞成了碎片,而幾道傷口更是出現在手臂上。
笑面佛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少年沒有受過傷了,這次竟然傷在一個小女娃的手上,這讓他始料未及,同時怒火中燒。
堅持一擊得手,飛快地後退,長劍已經從右手換到了左手。
她的藏劍術精妙無比,卻沒有人知道她左手與右手的劍術一樣精妙,因此右手受了重創,左手馬上接力,刺傷了笑面佛。
但遺憾的是沒有重創笑面佛,實力的巨大差距還是讓劍痴太過被動了。
劍痴單手使劍,仍有殺傷力,但右肩的傷痛徹底影響了她的發揮。她猶豫了一下,再次負傷衝了上去。
寧凡一個人對付笑面佛,真的是太過兇險了。
確實如此,寧凡見劍痴受重創,大吃了一驚,豎直切下的一刀勁頭更足了幾分,刀意與煞氣竟從刀鋒表面噴薄而出,形成了一道凌空勁,破空而去,透體而入。
一道血口出現在笑面佛的胸口。
笑面佛低頭看了一眼鮮血直流的胸口,還有潛伏在胸口的那股煞氣與刀意,他連忙運功化解掉,而他心中的怒氣值嗖嗖的向上躥,簡直要把他給點燃了。
他有許多年沒有動過這樣的怒火了。
今天這一戰打破了他多年來所保持的許多事情,受傷、憤怒,這些在他看來自己已經很難在發生的事,今天再次重演。
他狂嘯一聲,臉上的笑意瞬間隱沒,一股冰冷,彷彿來自地獄的猙獰表情出現在他的臉上。
笑面佛雙掌迭出,萬千掌影一股腦衝將出去,似要吞噬掉兩人一樣。
寧凡與劍痴翻身一躍,退出丈許遠,逃過了這一次攻擊,但身上卻火辣辣的疼,雖然只是被掌風輕微地掃到,但這滋味兒可不好受。
笑面佛的臉已經完全轉變成了陰暗的黑色,原本略顯肥胖的臉卻透著一股死氣沉沉,真的是比變臉還要難以捉摸。
宋致與範叔對視一眼,兩人心頭駭然,他們從未見過笑面佛這個模樣,在他們的印象中,笑面佛曆來是一副雲淡風輕,嘴角掛著笑意,萬事成竹在胸的樣子,怎麼會變成這副地獄修羅的模樣?
與此同時,他們對於笑面佛受傷一事也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笑面佛在他們的眼裡就是天,是最厲害的人。
即便是宋致這種驕傲的人,也打心眼裡認同這一點,在他的認識裡,寧凡即便再厲害,也難以傷害笑面佛絲毫。
然而,這一切都是他的一廂情願的美好願望。
寧凡與劍痴聯手傷了笑面佛,雖然傷的不重,但這震撼性卻無與倫比。
殷柔目光復雜,閃爍不定,心中開始忐忑起來,寧凡的厲害完全超乎他的預料,竟然連笑面佛都傷害了,若是寧凡再加一把勁,是不是笑面佛也不是他的對手了?
這一戰驚險萬分,但由於此處並不是繁華鬧市,因此並沒有引起外人的注意,況且這一戰的時間其實並不長,僅僅只用了幾分鐘。
但寧凡藉助妖刀村正的這股煞氣卻沖天而起,遠遠地盪漾開來,順著寒風,掠過沉悶的天空,飄蕩在江沙的空氣中。
江沙市中心的一處五星級大酒店內,一個日本旅遊團正入住其中,更是包下了最頂尖的總統套房。
總統套房內,一個六十歲左右的精瘦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