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了出來,輕巧的將這舍利子抓在了手中。一個溫和婉轉好似白鶴清鳴般的聲音輕笑道:“罷了,天竺佛門鎮山八寶之一的舍利寶幢的仿製品,居然也有一顆金身羅漢級的舍利坐鎮其上?這群和尚如此奢靡,真正是好沒天理!不過,卻也不枉貧道擺下大陣欺負這小輩!”那大手隨手一翻一轉朝下一按,數十座旗門同時磨了一磨,頓時這一片海域內的空間化為粉碎,漆黑的罡風捲起巨量的海水化為一柄柄數百丈長大的晶亮大刀,將佛堂所在的那海船劈成了粉碎。
不過是一盞茶的時間,天地間突然海晏河清,四周一片清明。吉備真備他們一眾扶桑使節甦醒的時候,愕然發現自己的船隊已經到了扶桑島的內海,不由得驚得是失魂落魄,渾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所有船隻雖然受損,卻也損傷不大,只有百多個倒黴鬼被那天空落下的魚兒砸傷,卻是無一人失蹤或者死亡。唯獨不見了蹤影的,就是那改造成了佛堂的海船,根本不知道它的去向。心中有了一些揣測的吉備真備不敢多說多問,只是裝糊塗,帶了一干使節團的人去參見國主,再也不提普照和尚的事情。
江魚他們百無聊賴的在海邊等候了兩三個時辰,終於看到一陣濁浪翻滾而來,裡面有無數的破碎木板。狂風吹拂了一盞茶左右的時間,隨後突然停歇,百多個光溜溜的渾身幾乎被浪頭扒得精光的人被海水沖刷到了海灘上。普照和尚所在的那艘海船上三十幾個水手加上百多個和尚,一個沒拉下的都被衝了上來。江魚站在礁石上,指手畫腳的比劃到:“好啦,動手罷。艄公水手每人給他們幾貫銅錢,讓他們回去閉上嘴,誰敢胡說八道,不要怪咱拔了他們的舌頭。這群和尚嘛,誒,頭疼啊!什麼叫做按照我的意思來處置呢?”
有點犯愁的想了想賢妙真人給自己交待的任務,江魚手一揮,沙灘後面的樹林裡走出來數百名捕風營的暴徒,他冷笑道:“來人啊,把這些和尚都捆起來,送進揚州府衙的大牢裡先蹲上幾天。他們突然返回中原,卻不見了我大唐屬國友好使節的蹤影,莫非這群和尚勾結海盜,在海面上對扶桑使節來了個劫財又或者劫色麼?此事,不可不防啊!”
暴徒們手腳麻利的將有頭髮的水手艄公拉起來,架到了樹林裡一通威嚇,不許他們說出發生的任何事情,給他們每人丟了十貫錢後,放他們回去了自己家裡。這群艄公水手平白無故的受了一通驚駭,卻是除了灌了一肚子海水卻也沒有任何的損傷,還無緣無故的得了一筆錢財,自然是樂得閉嘴。有那江湖經驗深的艄公知曉其中事情有些不對,回到家裡後就連夜搬家走了,風聲卻也沒洩漏出去。
就可憐這些沒有頭髮的和尚,一個個都被綁起來透過某些非法的途徑塞進了揚州城的大牢裡面,甚至就連案卷都沒有一個。沒人知道他們會在出海後突然又現身大牢,江魚卻也沒傻乎乎的到處宣揚這件事情。總之是給了大牢的牢頭一點賄賂後,這群和尚短期內是無法從牢裡脫身了。至於有法力的普照和尚,他和那些弟子一樣,都被人在識海內拍了一張一氣仙宗的‘鎮靈符’進去,短期內神智被封,呆呆傻傻的有如天生愚鈍的小孩一般,哪裡卻又能施展出手段來?
‘安置’好了這群和尚,江魚帶領捕風營一路奔波返回了長安,終於在長安城今年的第一場大雪落下的時候回到了長安。接下來的兩個月時間,長安城是風平浪靜,一點兒風波不起,就連張九齡都因為李林甫在李隆基面前的讒言被狠狠的訓斥了幾次,卻也不敢再對江魚的種種古怪行徑多說什麼,一時間江魚活得好不逍遙快活。
兩個月時間,足夠江魚又招攬了一批亡命之徒,將他們同第一批暴徒一樣的開始操練。江魚的計劃就是將捕風營補充齊編制,準備湊齊兩千名擁有金丹初結修為的暴徒。和高仙芝較量了一場,江魚發現了這些暴徒所用有的戰鬥力是尋常軍隊根本無法相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