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一道寒光閃過,將老闆娘說了一半兒的話給截住了,老闆娘的頭皮一涼,盤在頭頂的髮髻整個的掉了下來,露出了頭頂白花花的頭皮,如一個女頭陀一般。
“啊呀,可不好了——殺人啦——殺人啦——”
老闆娘捂著頭頂,蹲在地上聲嘶力竭的喊了起來。
“閉嘴!”
采薇上前一步,用刀尖兒指著她,怒道:“這一刀,是懲罰你造謠生事、危言聳聽的,若是再被我聽到你這長舌婦敢妖言惑眾、妄談國事,本姑娘的刀必定再往下砍三分,到時候,看你還有沒有命再散佈謠言,信口開河。”
老闆娘被采薇凜冽的氣勢給嚇到了,頓時捂住了自己的嘴,使勁的搖著頭,示意采薇,她再也不敢了。
采薇收起刀,冷冷的掃了他們夫妻一眼,回醫館去了。
路過女乞丐的身邊兒時,見女乞丐神色蕭索,骯髒的額間滴下血珠兒來,想來是剛才被點心鋪子的老闆抓著頭髮撞牆給撞的。
采薇頓住腳步,睇她了一眼,說:“到醫館裡去包紮一下吧,藥費算我的!”
“多謝小姐,多謝您了!”
一直陪在女乞丐身邊兒的女孩兒連連向采薇道謝,扶著女乞丐跟在采薇的身後兒,去了醫館。
狗兒一直跟在采薇的身後兒,看到采薇剛剛的樣子,崇拜得一雙大眼睛都直了,采薇一進屋,他便忙不迭的說:“姐姐,您的身手真是太厲害了,求您教我幾招吧!”
采薇指了指擱在桌上的包子,說:“快吃飯,有力氣了才能想著練功服的事兒,不然再厲害的招式也被你這身板兒糟蹋了!”
“是,狗蛋
“是,狗蛋兒都聽姐姐的!”
狗蛋兒嘿嘿一笑,跑過去吃包子了。
采薇指了指女乞丐,對一個醫館的一個夥計說:“找個大夫給她包紮一下,藥費算我的!”
“是!”
聽到有銀子可賺,夥計才不管來者是蒙奴人還是大晉人,是良民還是乞丐,只管去安排了。
“咕咚——”
一聲嚥唾沫的聲音突兀的響起,跟著女乞丐一起進來的女孩兒,看到狗蛋兒和他爺爺嘴裡吃的包子,饞得直嚥唾沫。
女乞丐握了握拳頭,眼睛裡露出了心疼的神色,對那女孩兒說:“丹朱,等姐姐把傷口包紮了,就出去找工作,等姐姐找到工作,就能給你也買肉包子吃了!”
丹朱咬著嘴唇低下頭,小聲說:“咱們是蒙奴人,不會有人用咱們的,姐姐不是找了好多天的工作嗎?哪有人肯僱咱們呢?”
女乞丐被妹妹一說,難過的低下頭來,半晌才抬起頭,目光灼灼的說:“丹朱,別難過,姐姐一會兒接著出去乞討,沒準兒能碰到個好心的,給姐姐幾文錢,姐姐就能給你買包子吃了。”
“姐姐這些天也沒討到吃的,還經常捱打,不如咱倆還到郊外挖野菜吃吧…。”
丹朱摳著手指頭,神色黯然的說。
女乞丐沒話了,默默的坐在椅子上,不大的眼睛裡似乎又溼了。
“五百文——”
采薇看著那對姐妹,“每人每月給你們五百文,做我的丫鬟,你們可願意?”
女乞丐一聽,當即激動得站了起來,大聲問:“小姐說的是真的嗎?您可不能騙我們啊?”
采薇拿出一塊兒大約兩三錢重的碎銀子,放在了案子上,說:“帶你妹妹去吃頓好的,然後找個地方洗個澡,再每人買身乾淨的衣裳,收拾好了,到‘聚福門’客棧找我。”
“是,小姐!”
女乞丐激動的跪了下來,發誓似的大聲說:“頓珠和丹朱一定好好服侍小姐,把小姐當成祖先一樣伺候。”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