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雅王后看了火爐半日,忽然扭動著身子繼續做起法來,聲音已經變得低沉嘶啞,頭顱晃動形似癲狂。
這回,她用的法術更加厲害,更有效,然而,做完法後,她怒了。
“娜娜上當了,這些頭髮根本就不是穆采薇的,而是一個死人的頭髮,那個人馬上就要投胎轉世了,難怪拘不到她的靈魂!”
勒躂國師失望的說:“看來,我們白忙活一場了,可惜了這些童子屍油燭!”
吉雅王后怒氣衝衝的對侍衛說:“去,派人告訴娜娜公主,把那個膽敢欺騙我們、耍我們的賤女人給我碎屍萬段!”
侍衛下去了,勒躂國師說:“王后不要著急,我們大汗不僅在嶺北安排了人手,在大晉國都也安排了人,早晚會拿到她的頭髮的!”
吉雅王后陰森森的說:“這個賤女人,搶走了我女兒的男人,還把我的女兒害得那麼慘,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勒躂忙說:“吉雅王后,您答應過我們大汗要把她的魂魄交給我們大汗的。”
吉雅王后冷笑道:“似的,我是答應過他,但是,得等到我折磨夠了她,才能把她交給你們的大汗,回去告訴你們大汗耐心等著,穆采薇遲早會變成他帳子裡的玩物的!”
被他們惦記、算計的人,這會兒已經到達了皇家獵場,正渾身痠軟無力的歇在了獵場的行宮裡,連線見公主郡主和官家的千金們的力氣都沒有了。
剛剛在龍攆上,她差點兒被這男人給拆了,下輦的時候腿還打哆嗦呢,要不是喚秋和春柳攙著她,她一定會在眾人面前出醜的!
哎,真是太丟人了,采薇握拳,心裡不斷的腹誹著,可惡的男人,都怪他!
躺在榻上,一想到害自己到這般田地的男人,她就不自覺的磨牙,本來被他蹂躪成這樣就夠她心塞的了,更讓她不平的是,男人居然像沒事兒人兒似的,神清氣爽、精神抖擻的出去打獵了。
憑什麼?每次事後她都丟盔棄甲,如遭重創,而他卻越發的精神百倍,彷彿被打了雞血一般,明明一直是他在動好不好,幾個時辰的劇烈運動都沒讓他有分毫的疲憊,怎麼會這樣呢?
難道,這事兒是男人的原動力不成?
她一邊憤憤的
一邊憤憤的想著,一邊沉沉的睡去了,大傷元氣,須得好好的歇歇才行……
京郊的大國寺內,建安侯府的千金武湘雲,整一身素縞的跪在謝嬤嬤的靈位前,一面燒著紙錢,一面聽著中尼姑們誦讀《往生咒》。
回孃家一個月了,這是她第一次出大門,乍回孃家時,她因之前所受的屈辱鬱結於心,大病了一場,躺在床上足足半個月才起來,這期間,連謝嬤嬤的三七忌日都沒能參加,如今她的身子好轉了,便稟明瞭母親,來寺院給她做法事超度。
來之前,建安侯府已經派人來通知大國寺的住持,住持不敢怠慢,前三天就關閉了寺院,命眾尼姑們用心打掃,寺廟的各種用香薰了,免得侯府的小姐來此嫌腌臢。
這會兒,住持披著加沙,帶著眾尼,打動鼓鈸,搖動鈴杵,發牒請佛,獻齋贊供諸天護法監壇盟主,“謝氏乳孃,早登極樂。”
法事繁冗,湘雲一早就來了,快到午時尚未結束。
湘雲命隨行的翠屏和翠蘭下五十兩銀子的襯錢,隨後到後院的乾淨禪房去歇息。
下午還要請天王拜懺,設浴召亡,參禮三寶,追薦到傍晚時分,翠屏因她大病初癒,怕她累到,便勸她現在禪房裡先睡會兒,等睡醒了在懺疏就是了。
湘雲大病初癒,身子正虛,勞累了一上午也早就撐不住了,聽了翠屏的勸告,便依言到了後院兒給香客們準備的禪房內,準備睡一會兒再起來。
翠屏和翠蘭二人服侍著湘雲躺下,便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