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花枝招展地站在二樓最昂貴的包房裡,垂眼看著下面的戲臺子。
再繁雜的色彩也成了這少年盛世美顏的陪襯,‘他’奪目耀眼,晶瑩出塵。但他的眉宇間又有說不出的驚豔和妖異,那種決絕的美麗,簡直撕心裂肺。
風華絕代。
臺下的觀眾們都被這傾城絕世的容顏震驚到了,哪還有心情看臺上的戲子咿咿呀呀的哼唱,幾乎都扭著頭,抬頭看向包房的方向。正思緒紛亂,那個彷彿受天地寵愛的少年,自半開的摺扇後,朝著觀眾席的方向,微微而笑。
一種韻致就這樣在他的眉目間流連,讓人讀不完、讀不盡、讀不清;讓人忍不住看了又看,重新再看。
“完顏超,我怎麼覺得他們不是在看戲,好像都在看我?”
摺扇後,明珠笑得有點兒緊張,第一次女扮男裝出宮,又是偷偷的出來跟完顏超玩兒,要是被人給窺出來了,幕後和父皇一定會對她感到失望的。
正在幫她斟茶的完顏超聽到她的話,立刻撂下茶杯,跟她一起出現在扶欄上,當他看到樓下那些驚豔的目光時,不覺伸手將她拉進了裡面,道:“他們可不都是在看你!有你在,世間的萬物都黯然失色了,何況是一臺戲!”
明珠聽了,立刻不安的說:“咱們還是走吧,這兒的人太多了,要是給人認出我來,傳到父皇母后的耳朵裡,他們一定會生氣的。”
完顏超道:“好,那你先喝了這盞茶再走,我都把茶晾涼了,八分熱,剛剛好的。”
明珠聽了,接過茶,緩緩的喝了進去。
她是大晉國的嫡公主,也是當今聖上唯一的女兒,是真正的金枝玉葉,從小就被父皇和母后精心的教養著,因此教養極好,喝茶的時候,是按照標準的茶道姿勢喝下去的,連放杯子的動作都輕柔迷人,像是在舞蹈。
下樓時,明珠跟完顏超並肩走在了一起,每一步都是一樣的距離,今兒她著的是男裝,換作平時,她走路時頭上的步搖耳墜子保持不動,而裙襬卻如漣漪般隨著腳步漾開。
樓下觀眾們鴉雀無聲的看著一對兒玉人般的少年迤邐而過,走得不見了蹤影才回過神來,立刻有人嘆道:“哦!天下還有這樣的妙人兒,今兒總算是見識到了!”
“真不知這兩位公子是誰家的,這姿色,便是如意象姑館的頭牌也比不上啊!”
“呸,小館館算什麼,不過是給人玩兒的玩物罷了,你看這兩位公子,穿的戴的,一看便知是王侯公卿家的貴公子,怎麼能用小館館跟人家作比較呢?”
“要我看啊,沒準兒這兩位公子就是咱們的太子爺和福王呢,不然誰還能長出恁般的好相貌來,他倆的年紀又跟太子福王的年齡差不多,應該是太子和福王出來微服私巡了……”
“不對不對,太子和福王是雙胞胎兄弟,長相應該差不多的,可剛才這兩位相差一頭還多呢,而且長得一點都不像,絕對不是太子爺跟福王……”
大家議論的時候,完顏超已經帶著明珠離開了青衣班,來到了京城有名的蜀鼎香酒樓。
兩個人一出現,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完顏超皺了皺眉頭,拿出一張銀票,對小二道:“去跟你們掌櫃的說,今兒的酒樓我包了,讓他馬上清場,一個食客都不許留。”
小二接過五百兩的銀票,頓時張大了嘴巴,半天才明白這位傲嬌的公子在說什麼,他小心翼翼的捧著銀票,一陣風的去跟掌櫃的說了……
明珠看著小二的背影,對完顏超道:“就因為咱們來吃飯,就把人家給趕走了,是不是不大好啊?”
完顏超也知道這樣做不大好,但是沒辦法,不管明珠出現在哪兒,都會吸引到所有人的目光,他費盡心思才金蟬脫殼,甩開明珠的小舅舅,又花了日的時間才約到的明珠,兩人